齐瑜骗到,稀里糊涂地和她领了证。以为会是一场有名无实的联姻,大不了婚后各玩各的,结果她来真的!   就像一头不谙世事的小白兔,掉进了大灰狼精心设计的陷阱只不过他是被吃干抹净的那个。      “罪魁祸首”应得毫无心理负担:“不客气。”      冯见山懒得理会他,从包里取出请柬,递给方群玉:“方老师,到时记得来哦,这可是我送出的第一份。”      请柬硬壳,翻开后还有透窗的设计,十分精美。      宴席定在四月初,方群玉盘算着,能否请到假,份子钱给多少比较合适。      冯见山像是料到她的顾虑,说:“你和谢老板送一份礼就行,谢老板出手肯定不会小气的,对吧。”   后半句是对谢霁和说的。      谢霁和:“你请我当伴郎,还要我随份子?”   冯见山有理有据:“我这份可以免了,齐瑜那份你得送吧你亲口说的,等我俩摆酒送两份礼。”   “敢情你的记性就用在这种事上了。”      “反正你结婚我肯定会随啊。”   谢霁和冷笑:“随多少?88.88 吗?你不如留着当私房钱吧,至少被赶出家门的时候能去网吧包个夜。”      冯见山跳脚:“你什么意思?诅咒我?”   “这叫预言。”      方群玉:“……”      他们两个富二代居然因为份子钱吵起来。   男人真是……好幼稚。      冯见山去其他家送请柬了。   虽然谢霁和不理解,为什么放着发达的物流不用,非要搞文艺复兴,靠两条腿跑,但没有他在面前当电灯泡也好。      禾青的娱乐活动少得可怜,最近的电影院都在县里,不过方群玉本身就比较宅,窝在房间里反倒更自在。      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羊绒毯,旁边的投影仪幽幽闪着光,电影里的角色说着冗长且晦涩的英文台词,令人昏昏欲睡。   但一男一女单独待着,肯定不会单纯看电影。      谢霁和从背后将她整个人圈搂住,下巴搁在她肩头,方便时不时在她脸上偷个香。   方群玉则靠着他的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玩他的手指,他摊着手,任由她玩。      指尖划过他手腕内侧,纹身洗掉了,但依然留下了很浅的疤,他平时会配搭戴手表、手链之类的首饰,也就不容易看到。      她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问:“这里,之前纹的什么?”   “月亮。”他在她颈边一拱一拱的,声线含糊。      一个朋友创业开纹身店,谢霁和对这玩意儿既不抗拒也不热衷,为了捧场,只纹了枚比指甲盖大点的月亮,周围添几笔。      方群玉猜道:“红玫瑰与白玫瑰?”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男人么,总喜欢用某种方式纪念自己的白月光。        她不记得了。   他想。        谢霁和模棱两可地说:“差不多吧。”      是差不多。      当初她说,他是她摘不下来的高岭之月,他告诉她,月亮会奔向她。   后来觉得可笑,他惦记这句戏言做什么呢,即使他无条件向她奔去,她也不要,便给洗了。      现在想来,或许冥冥之中,命运书写了另一层寓意。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他们正好相逢在一个月亮在天边若隐若现的傍晚。

谢哥只觉得最初被爱情下骗子骗了感情哈哈哈哈

56 心跳又涌起浪潮

方群玉下午睡了一觉醒来,床头柜上的香薰加湿器喷出细密的水雾,不知道谢霁和什么时候摆上的。   她起床穿好衣服,出了房间,看见谢霁和与冯见山两人坐在院中围炉煮茶。      怎么说呢,谢霁和这人气质真是百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