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能看到他弹吉他、饮酒,肆意快活;也能看到他钓鱼、品茗,优哉游哉。      方群玉一直觉得,如果人生是经营类小游戏,每个人需要完成固定的任务拿经验值,那他玩的就是破解版。      冯见山挥手招呼她:“正好二缺一,方老师,来斗个地主不?”   “我不太会。”   “没事啊,哥带你飞。”      谢霁和正给方群玉烫杯倒茶,听了这句,?冯见山一眼:“谁是哥?”   “你煮的这是茶吗,我看是醋吧。”冯见山翻了个白眼,“你是哥,行了吧。”      “我本来就是哥哥,”谢霁和转向方群玉,“是不是,妹妹?”      他对“哥哥”的名头都有占有欲?   在两个男人的炯炯目光注视之下,方群玉莫名觉得很羞耻,“嗯嗯啊啊”地应着,不直面回答。      谢霁和不满地敛眉,失望叹气:“前些天还叫我霁和哥哥呢。”   方群玉头皮一麻,要是不遂了他的意,指不定他要当着冯见山的面抖落多少,忙说:“是是是。”      他还是看着她。   “……哥哥。”      冯见山被肉麻得疯狂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们玩得真花。”      方群玉脸臊,在桌下踢了谢霁和一脚。      冯见山去前台拿了副扑克牌来,“要是没有注,也不好玩。”   谢霁和一听就知道他要动歪脑筋,问:“你想赌什么?”      冯见山说:“输的做俯卧撑,方老师换成深蹲,一分一个,底分两分。”   方群玉爽快答应了。      方群玉说的不太会是指,她知道基本的规则,但她不会算牌,所以就老老实实当“农民”,二打一,总比单打独斗强吧。   不知道是不是新手保护期的缘故,居然几乎把把赢。      她没看出来,不代表冯见山被蒙过去了。      好几把是谢霁和放水,藏着好牌不出,故意让方群玉走了上游。到了要洗牌的时候,把余牌打乱,混进牌堆,她也就不知道他手里剩了什么。      冯见山看他的眼神都变味了,像是在说:承认自己是恋爱脑吧。   谢霁和冲他挑了下眉,很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其实谢霁和也不是想用输换她开心,主要是就她那身体素质,多做几个,第二天肯定要腿痛,还不如自己顶着。      最后方群玉只需要罚十几个深蹲,没什么压力。      谢霁和输得最多,他认赌服输,利落脱了外套,只留一件薄衫,袖子撸到小臂,就地做俯卧撑。   冯见山在旁边给他计数。      谢霁和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钟就做完了,喘着气,额上汗意微微。      冯见山伸手捏他的肱二头肌,刚运动完,肌肉仍处于紧绷状态,块头不算大,胜在结实。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冯见山啧啧称叹,“方老师好福气。”      谢霁和给了他一肘,本想看方群玉的反应,却见她走到鸡圈那边去了。      鸡长大了,先前那片地方太小,重新在旁边的空地围出一块,还加固了鸡舍,免得晚上有黄鼠狼来偷鸡。店里每天有人打扫卫生,不会臭气熏天的。   她趴在护栏上,一瞬不瞬地看着。      有只母鸡蹲在窝里,过了会儿,它离开那里,“咯咯”地叫着,而原地多了枚新鲜的蛋。      她回头,很惊喜地说:“欸!谢霁和,它们开始下蛋了哎,一共有六个!”      谢霁和失笑,鸡下蛋都能给她看得兴致盎然的。      此时此刻,他脸上笑意温柔,与他在其他异性面前那种游刃有余,分寸感拿捏得正好的笑完全不同。   或许是因为,眼睛里带了藏都藏不住的感情。   他大概也没打算藏。      冯见山问:“你们俩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有点看不懂,是谈了还是没谈?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没谈。”手上沾了灰,院子里连了水管用来浇花冲地,谢霁和拧开水龙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