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椅子上。
海带绿豆沙,换做平日,是食客大排长龙也要吃上一碗的招牌。可惜暴雨淋得人透心凉,家中晾晒的衣服和泥水溅湿的鞋袜更令人归心似箭。
既然没客人愿意驻足光顾,不得已只好内部消化。
阿庆压着钟业肩膀,另一只手递上瓷碗,“大哥,什么都别说,是兄弟就爽快吃了它。”
钟业本就不喜甜食,想着罗景什么都爱吃,用眼神示意罗景接过。
罗景捂着肚子,面如菜色地摇头,说道:“我这世戴绿帽都不想再见到绿豆。”
天晶是天霞的妹妹,一同和大姐打理糖水铺生意,听到后火急火燎叉着腰从厨房出来,“一个个长得人高马大,吃几碗糖水就哭天喊地,我没收你们钱,算起来是你们赚了。”
罗景不留情面拆穿她,“你就是卖不出去。倒掉又觉肉赤心疼,当我们是厨余桶。”
眼看着天晶要收拾他,罗景躲到钟业身后,还时不时要说几句挑衅的话。
天霞叫停小朋友的嬉闹,收起笑意,问钟业:“是不是你那边有什么进展?”
钟业点了点头,所有人难掩激动,围坐在桌旁,迫不及待地等待钟业讲述他的发现。
“他的账本,藏在他家二楼书房里......”
罗景年轻气盛,没等钟业讲完,就提出:“那我们想办法偷来账本交给警察,就能送混账爷孙去坐监。”
钟业搅动着那碗绿豆沙,似笑非笑,语气冷如冰窖,“中国人的事归探长管,你敢说全港哪个探长入职前没有拜过陈广生码头?”
天晶怒不可遏,拳头砸在桌上发出闷响,“我们还要等多久!”
天霞试图让她镇定下来,“细妹,这事情必须要思虑再三再行动,不然陈广生不会放过我们,人命关天啊。”
“大姐,我们还要等多久?陈晋荣闯了祸,陈广生找人冤枉我二哥,最后判了他死刑,那是不是人命?阿爸阿妈受不了打击,没几年也相继跟着大哥去了,他们的不是人命吗?”
天晶逐一指向罗景和钟业,嗓音沙哑地吼叫,“他的家姐,他的父母,不是人命吗?“
她泛红的眼睛望着天霞,呼吸伴随着哨声,话语有些间断,“大姐,陈广生,已经七十了,我不想,看着,他这么大摇大摆入棺材,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