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投入他人怀抱又是另一回事。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她先来招惹他的。

他怎么可能放任她再选择除他之外的人?

又怎么接受有一日,她站在旁的郎君跟前巧笑盼兮,光是想想,他就已怒不可遏,生出抢回来的念头。

她是他的。

这些念头来得如此强烈,如潮涌一般将他所有的徘徊与自厌覆去。

沈遐洲睁开眼,面容如冷玉一般清寒,既隽逸憔悴,又幽冷如鬼。

他起身,有条不紊地做着些安排,还给沈二郎留下了一封信,继而在浓酽的夜色中出了城。

*

黑夜中,不管是绮槛雕栏,还是雕梁铜瓦,一切都变得模模糊糊,正是人熟睡的时刻。

王静姝贪凉,夜里阁楼中的窗扇未关,外头自湖上来的凉风卷入,连带着投入的月影也摇晃不已。

晃得王静姝睡梦中也不安生,她兀地睁开了眼,迷糊中起身,欲将那些白日练舞留下的白练收整好,可除去白练,还有诸多绑缚在梁上的彩帷,不得已,还是得去关窗。

然也是关完窗,转身的关头,她撞入了一个冰凉凉的怀抱,她几欲呼喊出声,有人捂住了她的唇。

她毫不犹豫地咬上去。

郎君闷哼一声,但也不收回手,任由女郎施力,他甚至能感到女郎虎牙的尖锐。

刺破肌肤的痛感自骨指处向上攀延,无端的刺激,令他颤栗不已。

王静姝终于察觉到不对,那闷声无比耳熟,那不再冰凉逐渐显出温感的怀抱也诡异的熟悉。

她慢慢松开齿间的力度,牙间带着星点腥甜,她抬眼上望的同时,舌尖经不住地去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