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抱了抱女郎,女郎在睡梦中也有所察似的贪恋依上。
属于女子的柔软馨香扑了他满怀,没有任何阻隔的相贴简直令他色授魂飞。
昨夜刺激到跌宕时,观感都汇集到了脸红心跳处,可在白日亮光明耀时,他便会回忆起女郎无一不美的肌肤,山川水绕一般的婀娜腰身与丰盈动人的月匈脯,这些无时无刻地不在诱着他。
他既喜爱,又羞赧,眷恋,又矫情,他感到非但有朝下的热流,鼻翼也又痒得紧。
女郎知道了,或许又要嘲笑他,也有可能扇他。
他叹息地起身,披衣向外,他现在竟觉得女郎就算扇他,也兴奋无比。
嵇牧已重回了沈遐洲身边,瞧郎君捂鼻出了房门,脖颈向下没掩好的衣襟隐约能看到一些痕迹,瞧着就激烈。
他视线不过多停留了一会,那眉眼雅致的郎君就一眼望来,小气不愿让人瞧见女郎留下痕迹似的掩上了衣袍。
继而走远了些,才眼尾微抬地示意他上前回话。
嵇牧跟着沈遐洲多年,对他情绪变化的感知直觉可以算得上是强,如现在,他就觉得郎君情绪非常稳定,甚至几多愉悦,他也放心许多地将在京中的消息一五一十禀告。
原是沈遐洲虽对其中一批杀手来源多有指向长公主,但他本性多疑,且诡谲思量下唯恐不乱得更快一些,他将那些黑衣杀手尸身全让人运回去京中,由尚书省都官查理。
不出所料的,查出了丹阳王,朝中各议纷纷,丹阳王刺杀长公主之子,这除了对长公主不满想造反外,实再难寻出旁的缘由。
这种结论一旦定了性,就算说出其是为了得到一个女郎,被另一批黑衣人利用了,怕也是没有人会信。
况,长公主只在意这个令她在意的走向,她早便想削了丹阳王手中的权,只苦于没什么机会,也腾不出手来。
丹阳王这人祖上是平定南地令大绥统一的功臣,被封袭爵异姓王,这种封定除去犒赏功臣外,也有知其与南地世家难解的渊源,有相互牵制作用,只世代承袭,祖上对立仇恨渐消,如今的丹阳王与南地世家趋近一种平衡稳定的关系。
然王娘子从建业的逃离,长公主偶然探查下,才知丹阳王有了与南地世家联结,更壮大一步的野心。
她曾派人去敲打过一番。
也是这番敲打,其千秋宴也不敢入洛京献礼,恐被扣在洛京。
丹阳王怀恨在心,派出杀手取她儿性命的因果也说得过去。
长公主没有更深地深究,作为一个有野心的政客,她的目光总是放得更大更远,这批杀手留下的指向是送上门的把柄和转机。
她正愁怎么给想抬举的寒门武将立功的机会,也正愁如何更令他们巩卫皇室一些。
丹阳王狼子野心,该集结各路人马征讨之。
这是极好的机会。
嵇牧禀报得一丝不苟,也并无什么偏颇,可沈遐洲就是能从中理解长公主的用意。
嵇牧忽地觉得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冷,其实这些根本无法证明杀手一事,就是长公主促成的,但长公主所为,太过寒凉,刺杀一事已过去数日,其除知晓郎君伤重需修养外,她投身于大事,对郎君少有过问。
他不由觑一眼郎君,许是对自己的母亲太过了解,也料到了会如此,郎君的面上显得尤为正常,可也正因为太过正常,才令人心里发毛,郎君似乎放过的太轻易一点了,有点舍身成仁助长公主达成所愿的大度?
嵇牧被自己的想法刺激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沈遐洲没有说话,他确是了解自己母亲,不管是不是真是长公主派出的后一批杀手,长公主都会如现在这样布局安排,且她没有更深究他被刺杀背后,可有除丹阳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