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倾向她,她也微向上伏起身子,流水一样的锦缎也跟着缓缓滑动。

沈遐洲瞧着那锦缎如水一般滑动,将他先才见过的景色一点点显露,最后半掩不掩地卡在小丘处。

简直要命!

沈遐洲又被刺激得红了眼,她实在过分,非但嘲笑他,还又显出这番姿态,既勾他可又不要他。

他满心酸楚在心间来回地碾,却也在此时,被女郎又拉一下地勾住了后颈,他也一下地撞入女郎那漾着水波的眼眸,她是那样好看,大胆又肆意撩拨,他只看她一眼,便又失了神。

女郎便又笑:“我哪里说你不好了,是你自己乱想。”

“你总得让我歇歇呀。”

她说得足够光明诱人,目中也缱绻着戏谑的光华,沈遐洲不禁咬住了牙关,呼吸也再次变得凌乱不堪,他覆身而下,抵着她的额,咬字:“坏卿卿。”

平日里,他总卿卿、卿卿地喊,就已够亲昵了,可这声含着欲,又沙哑低怜的“坏卿卿”,一下子喃红了王静姝的脸,她身子也极有感觉地轻颤了颤。

沈遐洲似发现了这一点,追着她咬地与她翻作了一处。

青色的帐子伴着年轻郎君与女郎的胡闹,时而飘荡,时而

停歇,窗外月色下水边荻花也纷扬一处,像是染上了绯色般令人迷醉。

*

翌日,天色才蒙亮,郎君就已醒了。

他怀中仍抱着女郎,女郎长发散在枕上,与他的发交缠在一处,瞧着就缠绵亲昵。

他微侧了身瞧睡得静谧可爱的女郎,眸色时而柔和,又时而晦暗,为自己的幽晦心思感到卑劣。

他知女郎最容易怎样心软,他诱了她,他想再得到女郎一些,也想与女郎更进一步,想到心里着了魔,只有与女郎交融一处时,他才得到短暂的心安。

他昨日喝的也不是什么伤药,而是避子药。

“卿卿,你会怪我吗?”

他声轻得若云散,一点动静也掀不起,女郎也如是的半点回应没给他,仍旧睡得香甜,她大概根本不会怪他,她是个坏女郎,她早就贪他的色。

可他许多幽晦的心思仍旧不敢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