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秦香絮说:“奴婢在宫里难得遇到同乡,不免就亲近了些,让公主见笑了。”
秦香絮正想说什么,外头传来点动静,有人在问未央宫的门怎么关着,她听出了这尖细的声音是王勋的,既然王勋来了,那位估摸着也在。
秦景让人开门后,径直走进来,看着满室的宫人,皱了皱眉:“这是何意?”
未待有人与他解释,他就瞧见了床榻上的姚文心,以及站在一旁的宋城,步子就直直地朝着床的方向去。
他边走,边说道:“都起来吧。”
姚文心本也想下榻行礼,但因着还要装病,动作就不得快,杜鹃刚扶着她坐起,秦景就至床边,看着她虚弱的模样,叹口气道:“可是头风又犯了?”
姚文心看了眼秦香絮,无奈地点点头。
秦景朝杜鹃道:“扶着皇后躺下。”
待姚文心躺好,他又道:“这些日子,朕忙于政务,疏忽了你,皇后可怪罪朕?”
姚文心虚弱地笑笑:“皇上为政务繁忙,是天下臣民之幸,臣妾高兴尚嫌不够,哪里会怪罪您。”
秦景看着她,沉默会儿,又问宋城:“皇后何时能痊愈?”
宋城额头浮着虚汗,眼睛也躲闪着,不过幸而他头垂得足够低,没人能察觉他的颤巍。
他犹豫着开口:“许是前几日下雨,娘娘吹了冷风,所以才病倒,不过这毕竟不是什么难治的病症,只要娘娘喝了药,把体内的寒气去了,自然就好了。”
秦景:“那你便尽心为皇后医治吧。”
宋城:“臣遵旨。”
姚文心轻轻地咳嗽两声,问道:“贵妃的身子如何了?臣妾这些时日自顾不暇,未有什么空去看看她,也不知她好了没有。”
提到李佩兰,秦景的眉头便紧皱着,“说来也是蹊跷,她的病仍旧是老样子,太医什么法子都用上了,还是怎么治都治不好。”
姚文心稍稍有些惊讶:“如此严重?”
秦景:“是。”
闻言,姚文心出声道:“她有孕在身,病得又那样重,皇上不该在臣妾这里,该去她那儿才是。”
“她的病是病,难道你的病便不是了吗?”秦景不愿走,“朕几日未曾来看过你,这才待了多久,你便急着赶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