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流言风语甚嚣尘上,有传羌王和左相都在争抢沈氏,也有传曲阳侯与羌臣来往紧密的,这些空穴来风之事,成?了不少黎民?百姓的谈资,谈论五石散、卧佛等事儿?的人渐渐就少了。
流言是一种比瘟疫还可怕的东西,真相还在穿鞋的时候,流言就已经?肆虐了所有地方。
玄枭诡计多端,之所以打着“羌王娶妻”的幌子做这些,就是同?罗生堂正面宣战了,更是在逼迫谢瓒坐实罗生堂堂主的身份。
苏州府就是一张巨大的罗网,一直深陷局中就太过于被动了,谢瓒对玄枭生了杀心,玄枭则对他生出了猜忌,二者在礼与兵二者的边缘疯狂试探,眼看就冲破忍受程度的阈值,流血事件指不定哪日就要发生。
在杀戮发生前,谢瓒必须送沈莺歌离开。
他给鹰扬去了信,委托他带沈莺歌离开苏州府。
鹰扬搞不清堂主为?何大?费周章找他当中间?人,但既然是上级命令,他自然要?执行。
寻到沈莺歌的时候,她正在一座河边水巷里独自一人嗦阳春粉,见到他来了,她又吩咐店家的来一瓶烧刀子。
鹰扬坐在沈莺歌对面,斜着堂柱,抱臂摇头笑道:“我不接受你?的贿赂堂主说,有个新任务委托你?去完成?,今夜就让你?乘一艘快船,离开苏州府。”
沈莺歌一本正经?道:“谁说我要?贿赂你?,这烧刀子是我点给自己,你?结账。”
鹰扬哑口无言,从袖裾里掏出一盒紫檀匣子,他将木匣子推到沈莺歌面前:“……今天你?吃啥买啥都行,等傍晚,在南渡口,你?带着这一只紫檀木匣乘船离开。”
说话?间?,掌柜的将一坛烧刀子端上了来,沈莺歌一晌斟酒饮酌,一晌扫了那紫檀木匣一眼,掀开盒子一角,里头都是银闪闪的银锭。
她被银光晃了晃眼睛,疑惑道:“新任务具体是做什么?”
“堂主说,你?这段时日兢兢业业并?出色完成?各种任务,现在放你?一个月的假,命你?须在一个月内把匣子里的钱都花光。”
沈莺歌:“……”
那个人做了坏事心虚了,所以就想拿一堆白晃晃的银子糊弄她,将她从这一场险局里支开?
在他眼里,她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人?
哪有这么容易!
沈莺歌被气笑了,面无表情地将匣子推回去:“我必须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