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过身来,偏着脑袋,一错不错地盯着赵蓁的脸看,近距离指着她的嘴角和眼角,“看看,嘴角是下瘪,眼角也是塌的,你是不是在气我为何要替殿下挡鞭子?”

历经了苍龙号沉堕一案,两人也算是有了深刻的羁绊,黎沧对赵蓁有救命之恩,算上这一次,

赵蓁搁放下药酒,掰开了他的手,凝声道:“我跟太后生出了抵牾,你进来插一手做什?么?”

“都说长公主澹泊冷静,怎的脾气上来了,比我还冲动?”黎沧啼笑皆非道,“殿下今朝若是开罪了太后,可?知有什?么后果?”

“大不了就?是软禁、罚抄、挨打等等,但那又?有何妨?”赵蓁低着眼帘,“我心里?有一些疙疙瘩瘩,那就?必须说,不说就?不痛快。”

“那现在痛快了些吗?”

“痛快了。”

说着说着,赵蓁就?发现不太对劲,忍不住道:“你不是在查洪荀暴毙狱中的案子么,怎么突然来了寿康宫?”

黎沧直言不讳:“我是来找殿下的。”

赵蓁很敏锐,听出了言下之意:“有事要委托我?”

黎沧将一份密信交到了赵蓁手上:“谢府的三?太太如今被?太后软禁在京郊一座镇河塔里?,请殿下去三?太太救出来,带去苏州府,具体的地址在密信都写?了。”

赵蓁接过密信,徐徐摊开一看,发现笔迹是出自沈莺歌之手。

故衣事件是沈莺歌委托她的第一桩事,营救三?太太就?是第二桩事。

也不知沈莺歌在苏州府如何了。

-

沈莺歌前一晌刚把祖母和母亲送到安全的宅子里?,后一晌侯府里?就?出了大事了。

她本来想睡个饱饱的懒觉的,翌日朝暾的光景,青苍如一道龙卷风似的从外院冲了进来,还撞歪了庭院里?好几盆绿萝,他将撞歪了绿萝扶正,隔着一张垂帘急唤道:“夫人……沈姑娘,大事不好了!”

沈莺歌好梦遭扰,添了一些起床气,不耐烦地翻了个身, ? 喁喁道:“有什?么大事,就?让谢瓒去解决罢。”

“这事儿?比较特别,除了您自个儿?,谁也解决不了。”青苍小心翼翼道。

沈莺歌在被?窝里?淡淡地挑了挑眉。

还有什?么事儿?,是谢瓒解决不了,只有她才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