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安慰他,摸着他的头道:“对我不满没什么。”

指责她牝鸡晨鸣,她又不在乎。

只是这些天,真的很担心苏临砚。

如今听见他恍似病了,便更加忧心难受了。

江蛮音从被子里爬起来,披衣下榻,想要写封信给他。

祁衡在一旁帮她磨墨。

满腹牵挂,待临笔时,却真不知该如何启书。

私心里,江蛮音不希望薛止和苏临砚剑拔弩张,有如此明显的交锋。

按她的想法,把世家的老臣熬死,再养几个寒门培成祁衡的嫡系臣子,打破世族垄断,削宗破藩,才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