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直达天灵盖。他难耐地折起长腿,想躲过那只手的操弄,却在无意间看到门后的标语:一切都为了国家。
那一刻,他仿佛被一股轰然的力量压倒了。他沉默地坐了回去,强逼着自己展开身体承受。
一切被亵玩的羞耻也荡然无存,倒逼出一种荒诞的感觉仿佛,他的身体不再独属自己,仿佛,他属于肩上扛着的无数条生命。
仿生人无机质地盯住他,宛如某种漂浮在上空的庞然大物,透过这双摄像头深深凝视着他。
镜头里,他的汗慢慢滴到下颌将掉未掉,放大焦距,可以清晰体察到他毛孔微微的战栗。陌生的环境,指挥官残存的冷静,让他咬紧嘴唇不肯泄露出一丝声音。最后时刻,保健具充当传感器,让它清楚地知道,他从后腰到脊骨,浑身窜起一股毛孔舒张的战栗感,起了一层黏答答的薄汗。
掐的时间刚刚好。
它抬头看,吊瓶刚好打完一整瓶。
仿生人站着把他抱起来。它在狭小的室内挪转过来,把虚力的omega放回椅子,再侧身换吊瓶。
真是遭罪。发情期又加上发烧,如果不是这个节骨眼,它早把这只倔脾气鸟抓回家里关进屋里,喂到吐。
倔脾气鸟是真的倔,只是转瞬的功夫,白翎便默默无声地站起来,弯下瘦削的腰,捡起地上的军裤拍拍灰,背对着穿上。
再穿上靴子。
他时不时停下缓缓,整个人因为发烧还有点虚浮。但态度太利落,仿佛刚才发生的事只是战前倒计时必须完成的自我维修。
最后从最高的工具架上,取下配枪和刀,重新安在战术腰带上。
郁沉看着他沉默走到自己面前,嘴角紧紧抿起,以为他会给自己一拳。
但他没有。
他只是沙哑疲惫地说:“您不是要跟我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