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很熟悉。
仿佛一个轮回。
仿佛在他身上发生的,也会不断在其他人身上重演。永无断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杀了一个又一个,还会有人受害?
刚吃下去的欢迎蛋糕像在胃酸里沤坏了,随着一阵扭曲的痉挛,反胃接踵而来。他一路忍着,表情一丝不漏,内里却翻江倒海地腐坏。
夜间,他们接到通知,隔壁星球已经打下来。
警示灯闪烁,舰船从地面起飞,悄无声息地驶入暗蓝色的天幕。
这艘船是战利品,原来属于海鳗公爵,现在被充作白翎的星间短途公务机。它内部装饰豪华,有着超规格的宽敞空间,主厅落地窗每平米的价格是五十万星币,能完全满足任何一个星际霸主在天空俯瞰蝼蚁的需求。
室内空间很静,静到压抑。
和他有标记连接的alpha,能隔着墙感受到这种窒息。
“白翎。”走进来,指节敲敲开着的门。郁沉望向落地窗前的沙发,那里有道人影背坐着,沉寂无声。
他用海洋生物聆听波浪的听力,听着omega的紊乱的心跳,斟酌一会,开口,“要不要跟我喝一杯?”
半晌,那只隼平淡侧眸,“好。”
酒是果酒,度数低,方便在没喝醉之前就停止。白翎直接昂头竖了一杯,舌头好麻,什么味道也喝不出。
郁沉慢慢靠近,像摸炸毛的猫一样,想揽他的瘦腰过来抱着,却被他冷冷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