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自己发颤的指尖,来回摩挲着刚才唐言章亲吻过的手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种不受控的,刻进骨髓里惶恐再度攫取了她的理智。

唐言章从昏迷中醒来的那瞬,所有一连串下意识的抗拒,无论是拍开她试图喂药的手,还是别过头无言的拒绝,都没有办法从脑海里抹去。

唐老师的眼神是那么的悲恸。

仿佛透过了眼睛在告诉她,我们怎么可能是这种关系,我们怎么可以是这种关系。

所以那些下意识的抵触,才是唐老师藏在心底深处最真实的反应吗?她是不是从来没有被认可过,那些被坚定选择的片段,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理智和偏执横竖拉扯,她喘息急促,强行压住喉间的呜咽。

她还愿意亲吻自己,醒来后也没有推开不是吗。不被认可也没关系,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想留在她身边而已。

是啊,永远不分开就足够了。

足够了。

她是个病人,而唐言章是医她的药。

……

她掀开被褥,掌心贴着年长女人腰线往上滑。凉薄的唇从她侧脸扫到耳垂,因退烧而出的汗液沾在了鼻尖上,轻轻一蹭,便没了踪影。

她张开五指,一路攀上了唐言章挺翘双乳,在她抚摸下很快便起了反应。她咬着唐言章的耳垂,又吸吮着她侧颈。

“……洛珩?”

恍惚间,唐言章被她细碎的亲吻唤醒。她嗓音还带着浓重倦意与鼻音。

迷迷糊糊地,她听见洛珩伏在自己耳畔,一边仔细暧腻地舔弄着耳廓,一边将沙哑声音压进去。

她说:“唐老师,我想要你。”

第0071章 暴雨倾盆(H)

洛珩对她的渴求看似明目张胆,毫不遮掩。

唐言章尚还未从困倦中清醒,只松松拽住身上人衣角,一动,便浑身汗涔涔,仿佛刚从水里被打捞上来,黏腻在身上,左右翻转,怎么都不舒服。

但洛珩似乎毫不介意,一边低低亲着她,那些充满水汽的鬓角与下颚,都被女人轻柔的吻沾去。分明说着想要她,却怎么都没有再过分的动作,像是依偎,又像试探。

她拿捏不准洛珩的想法。

乳尖被揉捻挑逗,很快,唐言章平稳的呼吸就变得有些急促,她稍稍支起眼睑,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洛珩神色,但依稀能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

“小珩。”她贴附上洛珩侧脸,声音倦懒,还带了些忍耐,“告诉老师,是不是不开心了?”

“嗯……”

她哼出微小气音,黏黏糊糊地咬着唐言章耳廓。

“老师把我推开了。”

……推开?什么时候的事?唐言章清醒大半,洛珩的声音虽然不大,乍听上去也像寻常撒娇,但她知道眼前人一直对于这类字眼格外在意。

“我推开你了吗?”她隔着衣服按住洛珩抚在自己身上的手,才发现自己衣服已经被汗濡湿,“跟我说说?”

唐言章严肃起来的声调倒是让洛珩有些意外。

这一刻她才切身体会到自己与唐言章之间的差距,年长者揣摩起她的心思时,总是有着适当的温柔而不失耐性的安抚。和自己剑走偏锋,用试探去触碰底线的卑劣不同,年长者是旷达而包容的,以一张纸缓缓吸透水的力度,将她忐忑而易碎的心缓缓包起。

“……是我太患得患失了。”

唐言章撑起上半身试图坐起来,退烧后少了些拔筋断骨的赤烫感,却依旧浑身酸软,像泡发了好几天的大白菜,蔫了吧唧的。

“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噩梦。”她轻轻倚在洛珩肩头,“但我实在记不清了,太杂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