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悲鸣从她胸腔里破开,那些攀附着她,纠缠的藤条终于割开了她的血肉,痛得她心寒眸酸,浑身发颤。

她挥手,将那朵撷取下的玫瑰打落。恍然间,她望到了女孩惊愕失措的模样。

“!”

“……唐老师?”

心脏停拍在唐言章挥手打开自己的那一瞬。

洛珩压下突然颤抖的呼吸,往前试探着靠近,在手背即将触到脸颊时,年长女人缓缓偏过头,避开了她的手。

……

她沉默捡起被拍掉的矿泉水,抽出一张纸将瓶口擦拭干净,尔后起身从床头柜再拧开一瓶新的水,走到床沿坐下。

“吃点药吧,老师,你烧一晚上了。”

唐言章烧得昏昏沉沉,勉力支起眼睑去看她。

洛珩端着重逢那日一模一样的寡淡笑意,将她上半身抬起靠在床头,掌心里躺着一粒圆白药片。

“又推开我了。”

……什么?

她听不清,只知道自己的下颚被一只纤瘦有力的手扣住,下一秒,药片被强硬塞进嘴里,柔软的玫瑰香气覆上唇舌,死死挡住了她挣扎的呼吸。

“唔……咳……咳咳……!”

飘忽的意识逐渐从无边荆棘中聚拢,刚来得及呼吸一瞬,又被迫仰头,液体从二人贴合的唇缝中溢出,顺着脸颊滴落在她半敞的乳肉间。

洛珩近乎失态地一遍又一遍以吻渡水,将她圈在自己怀里,舔舐啃咬着年长女人因高烧而干裂的唇瓣。

“…小珩。”

她声音极其嘶哑,双手堪堪抵在洛珩肩头。

“别……被我传染。”

“无所谓。”她弯起眼眸,声音很轻,“病就病了。”

“几点了…?”

“凌晨了,老师。”她垂下眼,见她终于有了力气可以说话,起身将刚烧开的水倒杯子里,又混了些凉水递她唇边,“前台要的退烧药,我特地网上问诊过了,可以吃。”

唐言章抬手摸了摸被解开的半截衬衣里,依旧灼烫的胸口。

“您烧太高了,当时没办法,只能物理降温。”洛珩拿起放在枕旁沾了水的毛巾,准备起身拿去浴室。

“等等……”唐言章虚虚握住她手腕,声音沙哑,“谢谢。”

“等您好些,我们去市区,这点退烧药治标不治本,这几天肯定还会复烧的。”

您?

唐言章眉头拧起,头疼欲裂,方才光怪陆离的梦境犹如走马观花,尚还模糊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却怎么都拼凑不出具体场景,只记得自己好像一直困在了原地。

奇怪。

“……对不起。”

唐言章闭上眼,轻轻靠在洛珩肩头,与她错开呼吸。

“为什么对不起?”洛珩转过身,将她揽进怀里,即便隔着衣服都还能触及年长女人发烫的身躯。

是不是因为自己病了,所以不太开心?

“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她哑声,“我很少生病,但是…一病起来就比较重。”

“这有什么麻烦的,我是老师的女朋友啊。”她上下唇一合,眉眼弯起,特地将最后几个字咬得很重,似乎想看她反应。

“…小大人。”唐言章垂下眼轻笑,“快去休息…我睡一觉就好了。”

“那您亲我一下。”她歪了歪脑袋,支出一个促狭笑意。

“还感冒呢。”

“我身体好。”

窗外雨声依旧,合着翻涌咆哮的风撞在摇摇欲坠的窗上,轰轰作响。

唐言章抬起眼眸,分明眼前人与往常一般无二,她却感觉最初那种辨不明的压迫感又浮了起来,说压迫感也不太对,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