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站一边,趁她切葱花的间隙把案板收拾干净,不累,不需要歇息,没事做就帮着打下手。
汤该出锅了,其他菜基本齐活,中午是三菜一汤,份量都不多。不知道容因会来,温如玉平常独居惯了,她厨艺一般,自己做饭大多都凑合了事,这顿饭心思都花在炖汤上了,炒菜就不尽如人意,卖相不咋样,勉强能吃的水平。
这边的帮佣阿姨因故请了一段时间的假,温如玉懒得再找新的阿姨接替,想着自己总是不在家吃饭,没必要再找一个,若是早晓得房子里会多一个人,肯定就找新的来了。也许是还没拐过弯儿来,加上头一回跟人住一块儿,某种程度上,之后她们这样的相处模式算得上是同居了,温如玉没有准备,难免有些放不开,吃饭时帮容因夹了一筷子菜,状若无事问问咖啡店和乔言,还有容因后面的打算。
围绕着有的没的聊了很久,有一搭没一搭的。
容因吃了一小口,低低说:“我不知道该找谁,没有能去的地方。”
温如玉告诉她:“这里随便你住多久,我一个人住着也冷清,每天都空荡荡的,经常没别的人的话,连个声儿都听不见。”
“昨天回去以后,我一直在想你说的那些,其实还是不清楚做什么,只能来找你。”
“你不找我,我也会去找你的。”
“嗯,有时候就挺迷茫的。”
“等过了这段就好了。”
“是,但我不清楚怎样才能过。”
“纠纷,还是心里那关?”
“都有。”
“担心输官司?”
“有点。”
温如玉开玩笑:“看不出来,你不像会怕的样子。”
容因啊了下:“我本来就没那个实力,怎么可能不怕。”
少有的露出真实的软弱的那一面,褪去最初破罐子破摔的冲动,后知后觉的,容因承认自己的不理智,她所谓的负责的确没有考虑到身边的人,尤其是对一起创业开店的乔言。
温如玉眨眨眼,故意又说:“我以为你不知道来着。”
“不晓得该不该跟她讲。”
“你自己决定。”
“怕她担心太多。”
“肯定的,乔言比较热心肠,要是知道了,肯定急得不行。”
“那还是暂时不告诉她,先瞒着吧。”
“嗯,后面再讲。”
温如玉的房子原本是五室两厅,重新装修后的布局改成了四室两厅,分别有书房、多功能室、收藏间,卧室只有一个。
多功能室可以当客房用,她们这次不住一起,分开住各住各的。
饭后温如玉帮容因铺床,这边从未让别的人留宿过夜过,还得收拾几下才能住人。她们一下午只干这事,等收完了,两个人又做了点别的。
落地窗外的阳光直射,屋子里亮堂,燥热。
温如玉抚着容因的下巴,用指腹在上面别有意味地摩挲,快贴到她唇上,呵气如兰,要亲不亲的,小声问:“可以吗?”
容因半合着双眼,随着对方的动作而脖颈微扬,稍稍仰头,两人此时正坐在沙发上,她在下方的位置,被面前的人抚着,任其如何,感受到轻轻的痒意,她下意识抖了抖浓睫,一动不动,半晌,当温如玉的指节逐渐下滑,慢慢定格到她脆弱的喉咙处,指尖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故意挨了挨,半是要触及,半是又要远离,那种若即若离无法掌握的失控感袭来,似是泛潮的水,径直没过头顶,将她包裹其中,不能再挣脱。
张了张唇,手指移到锁骨那里了,容因才出声,用几乎听不清的嗓音应了下:“随你……”
得到了应允,温如玉却并没有立马继续,而是短暂地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