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2 / 2)

我留下来吗?”

姜时愿羞赧地低下头,权当默认,“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好。”沈浔极快回答,眉开眼笑。

“并,分析案情。”姜时愿接话。

沈浔的神情瞬间如星河坠入浓郁的夜色之间,不见丝毫星光,话中多了一丝讪味,“留我下来,只是为了查案?”

“也是如今阿愿执掌典狱一处,是我的上官,上官对下臣的命令,我自然不得不听。”他又自圆其说,重新坐回条案前,以手撑颌,百无聊赖地举着手中的验尸状,“君臣有别,沈某应当谨记,尊别有别,先君臣,后夫妻。”

沈浔故意将夫妻二词咬得轻绵缱绻。

姜时愿都不曾想沈浔还能说出如此沾酸吃醋的话,微微脸热,背过身去,看似在验舞女的尸体,实则只是呆呆地站在尸台边,朱唇微抿,双手微攥,不知心中在纠结何事,脸上的缬晕已经偷偷蔓延至脖颈,脖颈和手腕处呈现出不一样的白。

沈浔舔着狼毫的笔墨,挽起长袖,默声等着阿愿开口。

等来的却不是尸状,而是一声微乎其微、只讲给他一人听的“夫君。”

夫君。

这是阿愿第一次唤他。

那一声夫君酥软如骨,如潺潺流水,清越入耳,又俱带浓情蜜意。

沈浔动作微动,心中燥意霎时荡然无存,低首暗笑,声音清亮:“夫人,请讲。”

听见沈浔这一声,姜时愿的面色愈发红了,烛火映得她的脸颊红如硕果。

烛火摇摇曳曳,也不知过了多久,姜时愿方才调整好心态,继续埋首在舞女的尸体上。

舞女白皙如瓷的脖颈上有着一道短短的、锋利入骨的刀痕,如李斯所言差别无二,舞女是自杀而死。李斯说,当时他与舞女匆匆过了数招,可奇怪在,过招时舞女频频占上风,可忽然不知为何舞女从腰间掏出一把小短刃,直接扎入自己的脖颈。

匕首准确无疑刺入动脉,必死无疑,故而御医无法救治,只能含恨看着她带着诸多的秘密死去。

李斯曾与她说,舞女武功高超,就连他也不是她的对手。

姜时愿歪着头,看着舞女的尸首沉思:“舞女用的毒乃是烟毒虞美人,白无常说世人会用烟毒的仅仅只有魅一人。”

“所以舞女的真实身份应当就是魅。”沈浔笑道。

姜时愿略略蹙眉,道:“如果真是如此,这一切仿佛有些太简单了....”

“或许是阿愿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了?”

“我只是觉得魅千辛万苦地潜伏入皇宫,历经万苦,就这么直接在万寿宴暴露身份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而且舞女与李斯过招的时候用的乃是绸缎为武器,并非是她最擅长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