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1 / 2)

祁钰见姜时愿来了,收起眼中戾色,直抒胸臆:“姜司使你是最了解此毒,又是参加过万寿宴的人?对于此案,你有什么看法?”

姜时愿闻言将方才在典狱推断的一切,告之祁政,祁政和李斯皆是惧色。

“四绝?四绝竟然已经混入皇城之中。”李斯面色焦急,思索今夜形势,跟道:“难怪此毒凶险异常,难怪金銮殿殿门迟迟久攻不破,原来对手竟是四绝。”

祁钰亦是追问:“按姜司使所言,所以,舞女就是四绝之一的魅?”

姜时愿如实答道:“不敢妄下定论,还需证据佐实。”

“若本宫将万寿宴一案全权交给姜司使负责,姜司使有心侦破此案吗?”祁政问。

祁政见她犹豫,拧着秀眉,问道:“怎么?姜司使不愿?”

“如果臣女侦破此案,可否向殿下及陛下讨个恩典?”姜时愿抬起眼眸。

姜时愿话说得太过突兀,惹得李斯惊在原地,他倒是知道姜时愿是安得什么狼子野心,没想到还敢以此邀功威胁殿下。

祁钰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黑眸深沉,过了很久,微妙地勾起唇角。

他扶起仍跪在地上的姜时愿,恩威并施:“姜司使,本宫只提点你一次,你为臣子,本宫为君。你只有侦破此案,才能和本宫谈条件,懂了吗?”

他的语气温和,姜时愿却听出了储君威严,皇恩在上,姜时愿只能应下。

退出东宫之后,姜时愿在云街小道旁的小铺子中点了一碗馄饨。

店家问她是否喜吃香菜,阿愿心不在焉,随意敷衍,等到那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之后,见汤面上满是葱绿,便已没有胃口下咽。奈何腹中饥肠辘辘,只能浅尝了几口汤水,青葱的香味钻入她的鼻腔,竟多少有些提神醒脑之效。

姜时愿理清了许多事情,比如太子祁钰和谢循应私交非浅,若非魏国公如今不在宫中,此案祁钰应不会交给她。她算着谢循还有半月才能赶到京中,若谢循到京,此案就会由她的手上移交到谢循之手。

此形势,对她不利。

她若侦破此案,必受嘉奖,少则加官进爵,权势更甚,对她益处颇多;若是更大的恩赏,或许可以借此功劳,让圣人开恩重启对兄长之案的调查。

所以,此案她说什么都不能交给谢循,必须赶在谢循回京之前侦破。

陆观棋等人原先在朱雀门时与姜时愿分道扬镳,她去宣政殿救圣人,而陆氏兄弟则去救百官。如今事情已妥善解决,遂在御道上相会共同返回典狱。

回到典狱时,只见李斯已经率先把舞女的尸体运至典狱的验尸房处,道:“烦请姜司使侦破此案,若需帮助,知会下官即可。”

姜时愿心领好意,福身谢过,而后一头扎进验尸房中。

点烛火、勘验尸体,她一一禀明舞女尸体的异状,苏言提笔低头记着。勘验之时,为求准确无虞,总是她说一句、苏言重复一遍。但此时,苏言倏然没了声。

姜时愿在抬头之时,不见苏言的影,只见沈浔手执笔墨,端坐在案首前,眉眼清华从容地看着她,自朗月清风般的姿态,轻轻说道:“怎么了?看见我了,阿愿怎么愣神了?难不成是我分了阿愿的心神?”

姜时愿微微有些脸热,沈浔佯装要走换苏言而来,谁料衣角轻轻被人拉住。

他低头看着阿愿略带羞赧的神情,耳珠泛红,满面羞云。这份含羞带怯的姿态唯他才能看到,他便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偏他面上还如往常,反得寸进尺,故意捅破这层纸窗:“阿愿为何拉住我?”

他颀长的身影落在姜时愿的脸上,她的脸上光影骤暗。

沈浔靠得极近,额间相抵,声音也放柔和了:“阿愿....为何拉我?是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