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的。
真是白日活见鬼了,赵仰宗宁愿相信是长着八只眼睛的文先生或是穿着鸳鸯肚兜的马大顺站在他面前,也不敢信是这个人。
嘀咕着嘀咕着,再次鬼鬼祟祟地打开一条门缝,对着缝隙朝外觑。
真的是他,那个阮竹卿阮少爷,他怎么来了。
偷感比较重的小攻一枚
06.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阮少爷……不知您有何贵干?”赵仰宗眼珠子滴溜溜打了几个转,脑子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他不知道有什么事值得这堂堂阮家少爷亲自上门来堵的。
对了,不会是上回弄倒了箱子,摔坏了里面的贵重物件,特意来找麻烦的吧。
阮家的东西,他可赔不起,这下要是闹大了,该怎么脱罪呢?
阮竹卿却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思如此弯弯绕绕,冲他粲然一笑道:“我来这边办事,顺道把帕子还给你。”身后最美丽的那个婢女便上前行了一礼,将手中一只小小的锦盒呈给赵仰宗。
原来是这样,真是虚惊一场。赵仰宗正挂心着这方帕子,感觉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起方才还把人家关在门外,有些不好意思。接过锦盒,心安了下来,露出了标志性的谄媚笑容:“这不是什么稀罕物,怎好劳驾少爷亲自来送还,真是折煞小人了。”
阮竹卿含着歉意道:“是我失约,自当上门赔礼,你看看东西是不是好的。”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赵仰宗也就当面打开盒子,帕子果然被洗得很干净,散发着清淡的香味,说不出是什么香,他只闻了一下,便觉得心脏忽然猛地跳了跳,身体蓦地酥软了半边。
见他脸色红透,阮竹卿不解地问:“怎么了?”
“没、没事。”赵仰宗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许是这几天休息得不好,心跳得尤其快。心烦意乱地把盒子关上了。
两人相顾无言,安静了一会。阮竹卿用他那宛转的声音开口探问道:“你脸上……”
赵仰宗用手背碰了一下,有疼痛星星点点地传来,才意识到那是马大顺叫人打出来的淤青还没消散,连忙道:“回少爷的话,小人只是跌了一跤,两三天就好,不碍事的。”
天地间茫茫的一层白雾,由远而近地升腾起来,紧接着就有三三两两的雨点洒落在地上、檐瓦上、水洼里。阮竹卿像是被提醒似的,睁着黑白分明的一双眼睛,抬头眺望,轻声道:“真糟,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