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没几个人不佩服的。只是……”赵仰宗自嘲地笑了笑,“小的先前与他交恶,六爷又对我有过大恩,如同再生父母一般,他似乎对我有些误会……”
他知道,六爷需要的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借此来敲打马大顺,要是自己能做出些名堂的话,前途不可限量。
六爷了然:“你呀,给我收起那点小九九。你说你上他的眼药做什么?打铁还需自身硬哪。”又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你那五谷轮回的生意,说到底还是干苦力,能赚几个子?你真想发财,”六爷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得动脑子。”
赵仰宗心念一动,跪在地上,情真意切道:“求六爷指点。”
“这么着,碓房里正缺人手,你去那儿顶两天吧。”
所谓碓房,是给没舂过的稻子去壳、还能把粗米制成精米的地方,看似低微,实则内藏玄机,赵仰宗干了几天,发现这真是一个肥缺,手里把持着碓房,既可以对铺户们坐地起价,又可以老百姓敲诈勒索,简直是两头盘剥。这可是吃饭的营生,谁敢说个“不”字?赵仰宗虽然不是大奸大恶之徒,却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包揽钱粮,诓骗财物,干得得心应手,手下都是一些流氓无赖,老百姓敢怒不敢言,根本惹不起。
现在他紧紧地巴着褚六爷,不禁感叹大树底下好乘凉,大头都孝敬给六爷,自己留着小头,六爷吃肉,他喝口汤,那也够美的。佬啊咦群
媚上欺下简直是他的天赋,籍此在这缸烂泥里面混得如鱼得水。
“我果然没看错你。”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六爷很满意,对他也是青眼相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