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对方仍然搭在他腰间的手。说完还觉得差了什么,又将身上属于俞景的外套脱了下来。季听说得很心虚,好像心知肚明俞景会为了他这句话、这样的动作而不高兴。果然,俞景垂眼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又不说话了。

门内没有丝毫声音。季听不知道为什么,并不想看俞景愁闷的样子,想起来对方之前对他做的事情,觉得俞景大概是很喜欢的,于是踮起脚凑上去亲他,湿漉漉的柔软嘴唇对着学生的嘴蹭来蹭去,又学对方那样含住嘴唇轻吮。

俞景没怎么动,看上去并不怎么吃这套,脸色倒好了一点。季听在他面前露出乞求怜爱般的神态,说:“求你了,别让我老公发现。”

他知晓俞景不知道厉盛的名字,于是用了“我老公”这样的三个字代替,转过身去用钥匙开门,屋内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灯光,厉盛还没回家。

季听松了口气,逐一开了客厅、卫生间和自己卧室的灯,俞景站在门口,慢吞吞地合上大门,端详里面的摆设,反被季听拽着手腕、拉到沙发上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才说:“你要不要也洗一个澡?要的话,我给你把另一个浴室也收拾出来,再给你找几件衣服”

俨然和几年前没有任何区别。

俞景摇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先洗吧。”

季听只好又给他打开了电视,只是怕俞景无聊,尽管他看上去也兴致缺缺。家中各个小物件的摆放位置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这让季听稍微轻松了些,又叮嘱了学生两句,自己到卫生间里清理,却没能再高兴上一会儿。

他开始冲洗第二遍身体时,隐约在淅淅沥沥的花洒水声中听到了久违而又熟悉的开门声。

那声音把他在热水底下激得汗毛竖立,无奈这卧室离大门太远,他根本听不清厉盛都和俞景说了什么,于是只能更加加快速度,匆忙地换上衣物,连头发都是仓促地乱擦几下,便直接出了浴室。

到了客厅,才发现两人都正站着。许久没见的厉盛看着没有什么变化,手里领着一袋红彤彤的东西,慢条斯理地看了季听一眼,说:“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还突然带了个学生回来?我刚进来的时候还以为家里进贼了。”

俞景原本坐在大沙发上,不知道刚和季听的丈夫说了什么,估计是为了不输阵势,也站起来和他对视,这时微微冲着季听斜侧下巴,也想听听他怎么说。

“是突然才决定今晚回来的。”季听被厉盛有些故作亲昵嫌疑的语气弄得不大自在。其实厉盛和以前差不太多,但因为他们之间出现了那样的嫌隙,现在又有俞景在场,就觉得怎样都显得怪异。

季听含混道:“这个学生最近生病了,周末也没处去,就带他回来住一天。”

他谎撒得这么烂,丝毫不知道厉盛看出来什么没有,对方倒什么都没说,将手里那袋东西放到茶几上:“那刚好,昨天才叫钟点工来打扫过全家,客房也是干净的,就让学生住里面吧。知道你这两天要回来,我晚上刚买了你爱吃的水果”

“谢谢老公。”季听不敢看他,和厉盛对视两眼,就匆匆低下头去:厉盛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了,他以前从来没发现过这一点,“那我带他去客房看看。”

季听领着俞景去了客房,内里摆设普通,连床单、被套都是崭新装上的,季听甚至怀疑这是厉盛考虑到他回来之后可能不愿意同床,才特意叫钟点工铺上的他认识的男人每一个都比他聪明。

季听又问了俞景一遍:“你要不要现在冲个澡?用另外一个浴室我给你找衣服。”

他无非不想让两个男人撞上。俞景却反而问他:“他对你好吗?你老公。”

季听咬着嘴唇,讷讷的,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他身上的潮气还没散去,闻起来有很浓重的沐浴液带来的甜香。季听没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