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京檀说,要让他时刻想着他。

呸!下流坯子!

容钰骂了一路。

墨书倒是没发觉异样,只觉得公子爱干净,刚从外面回来出了身汗定是要洗澡的,便赶紧去小厨房烧水了。

他走时还不忘拉着卫五去给他烧火。

灶台里柴火劈啪作响,锅沿儿冒出袅袅白气。墨书坐在小板凳上发呆,一手拿烧火棍在地上乱画,一手撑腮,脸颊被灶火熏得有些发红。

他越想越不对劲,公子外出一趟,怎么还把簪子丢了。那簪子他戴得牢固,若不是人为拆下,是很难掉的。

莫不是被人偷去了?

可是有卫五和淮慎少爷在,又有谁能近得了公子的身?

墨书转头看向一旁沉默站着的卫五,“哥儿今日都去了哪里?”

卫五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城西。”

“哦,淮慎少爷肯定是带哥儿去粥棚了。”墨书了然,随即困惑地自语,“那为什么簪子会不见呢?”

“都见了什么人?”墨书好奇地问。

卫五沉默。

“问你话呢,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卫五还是沉默。

“真是个锯嘴儿葫芦!”墨书眉毛一拧,恨不得拿手里的烧火棍去撬他嘴。

他猜,公子肯定是去见了某个不能说的人,然后不小心就把簪子给丢了。

凌乱的发丝、不翼而飞的簪子、迫不及待沐浴、不能说的人……

墨书顿时瞪大了眼睛,举着烧火棍颤抖地指向卫五,“你、哥儿是不是去找楚檀了?”

卫五垂眸不语。

这更加坚定了墨书的想法,他张了张嘴,嘴唇微微抖动。恰逢水烧好了,墨书提着桶回到主屋。

他把水兑好,在水里撒上花瓣和药材,然后服侍容钰脱下衣服,果不其然,就看见公子白皙皮肤上满是星星点点点的红痕和牙印。

“你下去吧,我自己来。”容钰吩咐道。他得把珠子取出来,墨书在面前他会尴尬。

墨书罕见地没有询问,也没有坚持要留下来伺候公子。他沉默地走出卧房,关紧门,然后靠着门口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