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子替她擦背,声音里带着怒气,“她就是嫉妒您,真是奇了怪,她为何那么厌恶您。”

姜韫兮睫毛颤了颤,语气平淡道:“讨厌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理由。”

云翠却愤愤不平:“她凭什么?再说了,明明是她自己品行不端,还好意思迁怒旁人……”

“好了。”姜韫兮轻声打断她,“多说无益,横竖她也讨不了好。”

云翠撇撇嘴,不再多言,只专心伺候着。

温水洗去了一身疲惫,姜韫兮靠在桶沿,望着蒸腾的水汽发呆。

楚寒熙的态度太蹊跷了,既不治罪,又送来关怀,倒像是……在刻意纵容。

正思忖着,云翠忽然“呀”了一声:“小姐,您脖颈这怎么红了一块?莫不是落水时磕着了?”

姜韫兮瞳孔一震,伸手摸了下:“……许是无意间磕到了,无妨。”

她说完,又觉得有些不妥,“你出去吧,让我自己一个人待一下。”

云翠应了声好,“那奴婢就在外面守着,您要是有需要就喊我。”

姜韫兮点了点头,云翠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等到云翠退出去了,姜韫兮这才叹口气,她摸着刚刚云翠说着泛红的那块,神色间有些微妙。

现下周围一片宁静,而她满脑子都是马车上楚寒熙掐着自己下颚索吻的场景。

那个时候他是不是……

姜韫兮试图把这个想法抛出脑海,他怎么会哭呢。

上辈子至死,他都未曾为自己掉一滴泪。

想到此,姜韫兮吐出一口浊气。

他楚寒熙,怎么会为她哭呢?

姜韫兮泡着,迷迷糊糊之间睡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