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彻底藏起来。

还是先远离这里吧，这等秘闻看不得听不得。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楚寒熙终于松了力道，却没彻底放开。

他抵着她的额头，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带着几分灼人的温度。

姜韫兮偏头躲开，嘴角还沾着他的血珠，眼底翻涌着羞愤与恼怒，抬手便要推开他。

“别碰我！”她的声音发颤，手腕却被他反手扣住按在腰间，动弹不得。

楚寒熙盯着她泛红的眼角，喉结滚动了一下，哑声道：“韫兮……”这两个字像是含在舌尖嚼了许久，带着说不清的艰涩。

姜韫兮猛地抬眼，眼底淬着冰：“怎么，陛下轻薄了我反而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在楚寒熙头上，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指节泛白。

“没有……朕没有要……”

心底的羞愤与不甘像野草般疯长，少女紧盯着他的脸，借着月光打量他每一个细微的神情。

那紧绷的下颌线，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有那双藏在阴影里，依旧翻涌着复杂情绪的眸子。

她趁着楚寒熙分神留意脚下的空档，另一只没被钳制的手猛地抬起，飞快拔下头上那支雕花金簪。

簪头镶嵌的红宝石在月色下闪着锐利的光，尖锐的棱角被她紧紧攥在掌心，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你要做什么？”楚寒熙几乎是瞬间察觉到她的动作，瞳孔骤缩，下意识便要去夺。他松开她的手腕，伸手抓向她握簪的手，指风带着急劲。

姜韫兮早有防备，手腕一翻，避开他的触碰，同时将金簪往回一收。

两人的动作快如电光石火，只听一声轻响，金簪尖锐的棱角恰好划过楚寒熙伸出的掌心。

一道血痕骤然浮现，很快便有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来，顺着他的指缝滴落，砸在青石板上，洇开一小朵深色的花。

一同落下的，还有她散落的青丝和头上佩戴的牡丹。

楚寒熙闷哼一声，动作猛地顿住。他低头看着掌心不断渗血的伤口，又抬眼看向姜韫兮，男人的目光沉沉的，辨不出是怒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