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韫兮抬眼瞧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玄铁面具掩去了大半神情,只余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在月色里泛着冷光。

她刻意后退半步拉开距离,语气里裹着一层疏离的冰:“陛下如今这般强行把我掳到这荒郊别院,就一点也不在乎女子的名声吗?”

晚风卷着草木的潮气扑在脸上,少女深吸一口气,攥紧了袖中的帕子,又往后退了几步,脊背挺得笔直:“宫规森严,男女授受不亲。陛下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臣女……告退了。”

说罢便要转身,裙摆扫过石阶上的青苔,带起细碎的声响。

楚寒熙的眼眸在昏暗中剧烈闪烁了几下,像是有什么情绪在眼底炸开。

不等她迈出第三步,他忽然伸手,快如闪电般抓住了她的手腕。

那力道极大,指腹碾过她腕间细腻的肌肤,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

姜韫兮吃痛,刚要挣扎,整个人已被一股蛮力带得踉跄几步,撞进一个带着龙涎香的怀抱。

面具也不知何时落在一旁的地面上。

楚寒熙的手臂如铁箍般圈住她的腰,将人死死锁在怀里,另一只手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上,指尖带着薄茧,强硬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告退?”他的声音传来,混着一丝压抑的沙哑,“朕没允许,你往哪儿退?”

月光恰好从云层里钻出来,照亮他近在咫尺的脸庞,也照亮他眼底翻涌的占有欲。

他微微低头,捏着她下颌的手更用力了些,迫使她仰起脖颈,微凉的呼吸落在她唇上,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就要亲下去。

姜韫兮偏头躲开,唇瓣擦过他的侧脸,只触到一片冰凉的柔软。

她睫毛剧烈颤抖着,手腕被他攥得生疼,腰侧的力道更是让她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道:“陛下放手!您是天子,怎能如此不顾体统!”

楚寒熙却像是没听见,手臂收得更紧,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另一只手依旧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无法再躲,男人的呼吸渐渐粗重,显然是动了真怒,又或是动了别的什么更复杂的情绪。

“姜韫兮,你说得对,朕是天子,只要朕想,你就只能是朕的。”

楚寒熙手臂收得更紧,铁箍似的圈着姜韫兮的腰,迫使她仰起脖颈,下颌被捏得微微发疼。

下一刻,他俯身狠狠吻了下去。

那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像是要将压抑许久的情绪尽数倾泻,唇齿间全是龙涎香混着夜风的清冽,却又裹挟着一丝近乎偏执的滚烫。

周遭霎时静了下来,只有草丛里此起彼伏的虫鸣不知疲倦地叫着,混着穿林而过的风声,一并钻进耳畔。

月光透过枝桠碎碎地洒下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唔”姜韫兮猝不及防,喉咙里溢出一声轻呼,带着被惊扰的慌乱。

楚寒熙的动作竟莫名一顿,力道不自觉地放轻了些,唇齿间的蛮横稍稍收敛,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可这短暂的缓和转瞬即逝。

姜韫兮猛地回过神,屈辱与愤怒一同涌上心头,她狠狠偏过头,却被他捏着下颌无法挣脱,只能铆足了劲,用牙齿狠狠咬在他的嘴角!

“嘶”楚寒熙闷哼一声,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他非但没松口,反而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后颈,吻得愈发深沉。

只是那力道里,竟隐隐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绝望。

角落里的顾靖川早已屏住了呼吸,后背紧紧贴着冰冷的树干,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不过是来看看情况,怎料会撞见这等场面?他慌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手指死死攥着腰间的玉佩,只盼着自己能变成一块石头,被这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