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笑道：“所以你姑姑才把人逮回来啊，放在美国，十六岁都能生小孩了吧？”

这话不好听。莫羽伸手作势要揍他。结果他躲到祁言川身后，晃头晃脑地挑衅。

有人圆场：“好了，走吧。”

莫羽走在后面，小声问：“祁言川今天都没怎么说过话，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开学考试，他每次考前都会比较沉默。”

莫羽叹口气：“无法理解。”

他们这些人，读书读得不好也无伤大雅。

回到教室，莫灵怒气冲冲地问云生为什么不等她。

“去上厕所了。”

云生摸摸她的手，当作哄她。这话也没撒谎，她确实有点尿急。

莫灵撇下嘴，说好吧，原谅你了。

下午正式上课。

因为是第一节，所以几乎每个老师都会用这节课来做自我介绍。

台下很多人听得哈欠连天，云生虽然没说话，但是一直在开小差，和莫灵在纸上下五子棋。

这种益智游戏占据不了她脑子的空间，云生在百无聊赖中，开始回想自己今天的逃避。

那时候预料到他目光投来的瞬间，云生下意识躲开了。

为什么呢？她明明非常渴望和祁言川再见。

“为什么呢？”

莫灵突然出声，云生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原来是她输了，在找原因。

三点放学了，后面是社团时间。今天开学，有的组织会过来招新。

“一般都是那些没什么人会加入的的冷门社团，才会抓这种机会来宣传……”

她话音还没落，前门就被敲了敲。

教室里的躁动在三秒内彻底平息，云生回头望去，发现门口大张旗鼓地走进来几个人。

莫灵在后面无声地呐喊。

“天。”

云生坐得很直，背往后靠，小声问：“这是谁？”

“学生会的纪律部长。我听说她有一个绰号叫女魔头。”

女魔头？

云生看着这张面孔，黑色的长发柔顺且听话地垂在她肩头，令眼前的这个少女看起来静似木兰。

莫灵小声道：“当然，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不清楚。”

谣言和传闻的传播速度和光也差不了多少，而人们总是乐于挖掘他人的阴暗面。

云生敛了玩心，开始认真听。

其实过程很短暂。

一是因为不想占据学生的放学时间，二是因为学生会的门槛很高，招的人不多。

高一没有开学考试，所以没有成绩可以衡量。

因此除了面试以外，还会有一次书面考核。

“反正就是反人类嘛。”莫灵走在放学的人潮里，用手指缠着头发，俏皮地说，“云生，你打算报名吗？”

“我要考虑考虑。”

“也是，后面还有很多好玩的社团呢。”

走到校门口了，云生远远看见二助摇下车窗朝这边招手。

她正想回应，前面有一个人快步走过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是莫家的司机。

莫灵一边把书包丢给他一边说：“不过呢，加入学生会有一个好处是别的组织比不了的。”

云生荒谬地想，她不会是要说加入学生会就可以每天见到祁言川这种事情吧？

好友俏皮地抛了个媚眼。

“就是可以拿到奖金。”

*

“她说的奖金和你理解中的奖金不是一个意思。奖是奖，金是金。”

回家的路上，二助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