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茅以叔拿着筷子敲了下餐盘,“你别那么紧张。”
段晓鸥还是放松不下来。
茅以叔摇摇头,“我问你是因为看你刚才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我想你怕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你不要想太多,现如今也不是当年在学校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反击之力。真有事,你可以跟我说说,就算帮不上你什么忙,也能给你出谋划策,朋友不就是干这个用的。”
朋友......
段晓鸥将这两个字默念了一遍,心里突然就酸涩起来。
原来她还有朋友可以依靠。
对茅以叔,她绝对是信任的,毕竟这么多年的关系,他的人品,她信得过。
可怎么说呢,她要面对的事情,太复杂也太难以启齿。
想了又想,段晓鸥才开口,“你认识律师吗?我想要咨询一点事情。”
这是段晓鸥从昨晚就在考虑的方向,肉肉的抚养权到底怎么归属,她需要咨询法律界人士的专业意见,这不是她自己想一想就能解决方案的事。
茅以叔点头,“认识不少,我等会给你微信推送。如果需要面谈,我也可以给你引介。”
这就已经帮了大忙了,段晓鸥总算露出一点点笑容。
“是因为孩子的事?”茅以叔猜测着。
段晓鸥没多回避,点点头,“嗯。我怕蒋家要把孩子带走。”
关于当年的事情段晓鸥没有跟茅以叔说过细节,但各方的小道消息很多,茅以叔有心打问,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些。
“蒋家的作风一贯彪悍,你该多考虑些。”茅以叔仔细想了下,“不过,你不要太焦虑,我这几年看过很多家孩子抚养权的争夺,一般情况下,只要母方不主动放弃,孩子都是归妈妈的。就算男方家里再怎么强势,只要对孩子有感情,就不会做出伤害孩子感情的事。蒋家……..总不会无情到这个程度。”
希望如此吧。
段晓鸥想要轻松一点,不能让他跟着一起心情丧吧,“你成天工作这么忙,还有心情关注别人家的事情啊,我还以为你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工作上呢。”
“我是个人,不是机器。”茅以叔调侃,“再者说,我妈成天给我安排相亲,顺带把这些人家里的事情都给我科普一遍,我想不知道都难。”
相亲?
段晓鸥这回是发自内心的真乐了,“你还需要相亲?”
茅以叔今年还未满三十,一个男人的黄金年纪,追他的女生应该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这种人居然去相亲?
他自己也很郁闷,嗓子一变,细着嗓子学,“男人就是要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你不成家,怎么立业。”
实在难以想象,他穿着白大褂看着那么稳重端方的一个人,突然就怪声怪调起来。段晓鸥憋不住哈哈笑,怎么忘记了呢,大学的时候,他可是毫无偶像包袱,活泼阳光嘻嘻哈哈的一个人。
“可笑吧?我妈每天说一遍,我要是不回去,她就打电话来跟我说,我甚至怀疑她在播放录音,要不然为什么每次语调都一样。”他很无奈。
段晓鸥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哈哈哈,也好也好,放你去相亲市场,挺好。你这样的天菜,谁遇上就等于中彩票了。”
“别把幸灾乐祸写在脸上好吗?善良一点。”
听出他的不高兴,段晓鸥勉强收住笑,不过他刚才拿腔拿调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玩了,她想起来就觉得好笑,这个人反差真的好大。明明看起来长着张老干部的脸,却喜欢吃洋快餐…….大块肉饼汉堡,还能学妈妈的语调说话,笑死人。
“行行行,好好好。我不笑我不笑,那你倒是找一个啊!”段晓鸥问他。
茅以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