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很简单就写了他家企业股权结构和他父母主要投资项目,当时她看了一个大概,觉得没啥特别多的有用信息,就没仔细看。

她知道周放现在帮她也就是点到为止,但心里咋想的,不妨碍她面上勾起嘴角,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周放说:“嗯,我知道。不过周先生,如果我明天晚上没给您发消息报平安……”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带着一种一丝丝的狡黠:“记得帮我报警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传来周放低沉而愉悦的轻笑声:“好,我记住了。”

李沫沫也笑了,那笑容在阳光下半真半假,却格外明媚:“谢谢周先生,等我好消息吧!”

第二天清晨,李沫沫任由秦屿将她送到教学楼前,在他充满占有欲的目光中,像个乖顺的木偶般走进大门。直到在窗边确认秦屿的车消失在视线尽头,她立刻从教学楼另一个侧门百米冲刺,一直接扫了辆共享单车,骑到到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首都国际机场。

一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在T市机场。这座老工业城市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气里似乎都带着一种沉淀的厚重感,与首都的繁华浮躁截然不同。李沫沫刚走出接机口,就看见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神情刻板的中年司机举着写有她名字的牌子。

(宝子们可以参考吉林,请别代入口音)

“李小姐,请。”司机的语气客气,但应该是被交代过,没有跟她搭话。

李沫沫点点头,跟着司机出了机场,沉默地坐进那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车子平稳地驶离机场,穿过略显陈旧的城区街道,最终停在一处闹中取静门庭古朴的院落前。

这个看着就很有格调的私厨门口,匾额上书两个清雅的篆字静园。

她被接待的美女引入一个挂着风月的包间。推门而入,就看见一位穿着深紫色绒面旗袍的美丽妇人正端坐在主位。

不愧是大帅哥秦屿的母亲,能看得出她保养得宜,看着样子至少比真实年纪小10岁。

看到李沫沫走进来,秦夫人的目光瞬间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眼里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种冰冷的评估和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

很显然在李沫沫抵达之前,她已经将李沫沫的底细查了个底朝天。

对于秦屿她妈来说李沫沫就是个身世清白,学业尚可,长得挺好看的普通人。她儿子为这个女孩所做的一切疯狂行径,在让她查出来后恍惚了许久。现在她手里证据齐全,还找到了当初帮秦屿的人,无法否认资料里那个神经病一样的偏执狂居然是她最心爱的儿子。

但这份“无法否认”,让她对这个将自己精心培养的儿子拖入泥潭的女孩,提不起丝毫好感。

李沫沫对那道冰冷厌恶的目光视若无睹,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职业假笑,在秦夫人对面的位置坦然坐下。

她没有客套,直接从随身的包里拿出手机,当着她面点开了录音界面,然后把手机推到了她面前。

秦夫人没有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李沫沫也不催促,安静地端起侍者刚端上来的茶水,轻轻吹拂着热气,装的特别自然。

最终,对面还是拿起了手机,点开了音频。当秦屿那熟悉却又无比陌生充满暴戾和偏执的咆哮声,在静谧典雅的包间里清晰响起时,秦夫人握着手机的手指颤抖着收紧了一下。

她脸上那层冷静从容的面具,在儿子一声声疯狂露骨的威胁和对绑架细节的自述中,寸寸皲裂。

看见调查资料听人口述是一回事,直接听见儿子咆哮,真正直面对方扭曲的精神状态又是另一回事。

她的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冷,最后脸色铁青阴沉的放下了播放完毕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