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周放的能力和效率,远超她的预期。她握着手机,指尖冰凉微微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对于快要摁死秦屿的快乐实在是太让她兴奋了。

她没有立刻拨打那个号码。没有证据的告状就很耍无赖一样,秦家不可能听她一面之词。她需要将秦屿的疯狂钉死在证据的十字架上,让他彻底失去在父母面前辩解的可能。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李沫沫开始时不时的挑衅秦屿。她利用秦屿病态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故意在有限的见面时间里表现得更加疏离和抗拒。当秦屿被她的冷漠激怒,情绪濒临失控边缘时,就会口不择言。

大家都知道一个人在吵架情绪高涨,愤怒的时候会怎么做。

一般都会翻旧账。

李沫沫就借着吵架说当初绑架的事,故意引导秦屿跟着说。

“秦屿,你这样有意思吗?再把我关起来?像上次一样给我关屋子里两个星期?”

“是不是只有把我锁在你身边,你才觉得安心?这样你得到的,永远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还用我家里人威胁我。”

“闭嘴!”秦屿果然被瞬间点燃,他猛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扳过来,俊美的面孔因暴怒而扭曲,眼底翻涌着骇人的偏执。

李沫沫吓得手抖,差点以为他要上强度,真要打女人。

“李沫沫!你以为我不敢吗?!上次能关你两个星期,这次就能关你一辈子!让你永远只能看着我!只能属于我!你休想再逃!休想!”

他的怒吼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每一个字都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疯狂和占有欲。而李沫沫藏在宽松外套口袋里的微型录音笔,正无声的记录着这一切,

可能是说嗨了,他后面还说了很多更加露骨的威胁和对绑架细节的咆哮式“自述”。

李沫沫吓得浑身发抖,但这么久了他在生气也没动过手,让她又有一种诡异的安全感。

他确实被她逼得有点颠,发泄完了情绪看见李沫沫惧怕的眼神,又伸手过来抱她。主打一个情绪反复横跳,精神病院在逃总裁。

录音结束,独自回到宿舍,她躺床上戴着耳机反复聆听,确认这份录音音质清晰,关键信息完整。

准备了一周时间,她终于在听秦屿说明天有重要客户到来,他要晚上跟对方吃饭谈生意无暇分身的那天,拨通了那个来自T市的号码。电话接通,一个沉稳而疏离的中年女声传来:“你好,哪位?”

“秦夫人您好,”李沫沫的声音异常平静,内心却十分紧张。

“我是李沫沫。关于您的儿子秦屿,以及他对我所做的一些事情,我想您有必要知道真相。我手上有完整的证据。如果您愿意给我一点时间,我们明天可以面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有十几秒,久到李沫沫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回音。最终,秦母的声音响起:“地址发你手机上,明天上午10点,T市‘静园’私厨,有人去接你过来。”

“好。”李沫沫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快要压不住的嘴角,立刻拨通了另一个号码,周放的私人手机。

嘟了两声那头电话很快被接通,周放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周先生,”李沫沫调整了一下自己有点兴奋的情绪,尽量让自己声音透着一股不自信的开口:“我联系好秦屿她妈了,明天去T市。”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周放依旧沉稳的声线:“嗯。路上小心,保持联系。” 他顿了顿,补充道:“秦家在T市根基很深,但据调查张慧仪是个明白人。证据足够,她不会乱来。”

李沫沫脑子反应了一秒,才想起来张慧仪是秦屿他妈的名字,主要是那份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