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聿怎么可能爱她？

晚宁停下脚步，目视前方，并未看她。

“许晚宁，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慕瑶的声音淬着冰，精准扎在晚宁神经上。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她精致面容毫无瑕疵，可面向晚宁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扭曲的嫉恨。

此刻没人，她更是撕下最后一丝伪装，言语比昨晚还直白刻毒。

晚宁心一沉，她不想纠缠，更不想在这冰冷的走廊再经历一次难堪的审问。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迎上沈慕瑶的视线，声音带着刻意维持的平静，透着一丝疏离，“沈小姐”，她顿了顿，压下了喉咙的干涩，“即便是陌生人，一同遭遇了车祸，对方生死未卜，于情于理，来看一眼，不过分吧？”

沈慕瑶瞪着她，那目光，似乎要撕碎她。

晚宁心里麻木，“何况，他是我哥。”

“哥？”沈慕瑶像是听到什么极其荒谬的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又极具穿透力的弧度。

她向前逼近一步，眼睛紧紧锁住晚宁，仿佛要看穿她所有的伪装，声音压得又低又狠，“许晚宁，你摸摸良心问问自己，你真的只拿他当‘哥’吗？”

晚宁毫不避讳迎上沈慕瑶目光，疲惫却坦荡，“不然呢？”

她确实没拿江凌聿当‘哥’，但也绝非关系亲密之人。如果可以，她只想和他毫无瓜葛。

沈慕瑶反倒瞳孔一缩，眉头也微蹙。她预想中的恐慌、羞耻和逃避，一样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