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看到一片苍白的淡然,还有无力那是一种清白之人被反复诬陷偷窃,而诬陷者如同跳梁小丑般的无力。

沈慕瑶脸色有些挂不住,却强撑着那份“正宫”气场。

晚宁不想再躲,既然话都摊开来讲,她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以后一直被这个傻b问题纠缠。

“沈小姐,我和江先生曾经年少无知,但也只是寻常伙伴关系,如果那段过往带给你困扰,我深感抱歉。”

晚宁吸了一口气,说话越来越顺畅:“但我们现在是兄妹,是铁打的关系,我也从未对他有非分之想。那种有违伦常,猪狗不如的事,我也不屑去做。”

沈慕瑶的脸青白中又透着红。

“我衷心祝福你和我哥能执手偕老,岁岁相伴,恩爱不移,早生贵子。若有一句虚言,我出门被车撞,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沈慕瑶已经有些微微站不住,她比晚宁更高一些,但此刻晚宁的气场却完全将她碾压。

尤其是这毒咒,不带一丝犹豫和虚假。

她还没缓过神来,晚宁又补充道,声音冷冽如冰:“沈小姐,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也请你,停止对我无端的恶意揣测。”

说完,她径直从沈慕瑶身侧走过,不是狼狈地落荒而逃,而是脊背挺直,带着释然,堂堂正正离开。

直到晚宁脚步声消失,沈慕瑶才彻底瘫软下来。只觉得松了一口气,许晚宁对凌聿并无他想,可凌聿呢?是他单方面的固执吗?

她一时分不清哪种情况更可怕了,两情相悦却不敢光明正大,亦或是一方有意另一方无情,反而如附骨之疽,难以拔除。

哪个对她来说,都极度危险。

半晌过后,那张美艳脸庞再次恢复平静。无论哪种情况,她沈慕瑶都看中的东西,都只能是她的,别人休想染指半分!

接下来几天,晚宁几乎把自己封闭在病房里。关于江凌聿的消息,她也不再去病房门口打探,也不多问林景然。

她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每天来查房和换药的护士。

“江先生情况稳定多了,生命体征平稳,应该快转出ICU了。”

“意识也恢复得不错,每天醒来的频率越来越高,醒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内脏出血也止住了,骨折处也固定得很好,就是恢复期会比较漫长……”

好消息一个接一个,晚宁悬着的心也一点点落地。

相比于江凌聿病房门口门庭若市,晚宁这边冷清得像另一个世界。除了林景然偶然来探望,还有医生和护士的按时进出,连个苍蝇都没有。

江云铮没来过。

晚宁知道,这是江云铮对她无声的怨恨和惩罚。

但她早就不会因为这种孤寂和忽视而矫情难过了,这些年,她学得最合格的就是:这世上,她最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可记忆的阀门总在不经意间开启。她仿佛看到小时候,哪怕她多打一个喷嚏,爸爸妈妈都一级戒备。爸爸会放下堆积如山的文件,陪在她身边给她讲故事;妈妈会亲自下厨给她做牛奶燕窝羹,那香甜顺滑的味道,似乎还萦绕在舌尖。

嘴里忽然尝到了苦涩的咸味,晚宁抬起手,抹了抹眼泪。

爸爸妈妈给过她的爱,太多太好了,正因为这份爱,她才一次次熬过痛苦,捱过黑暗。

敲门声忽然响起,晚宁以为是护士,赶快收拾了下情绪,“请进。”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南希。

南希一进门,就看到病床上面色苍白,眼眶微红的晚宁,她的眼眶也瞬间湿润,快步走到床边,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愧疚,“晚宁,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请假,你就不用替我去参加那个活动,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