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阿宁……”江凌聿一边粗暴地动作,一边混乱地低吼着她的名字,是曾经那个独属于凌聿哥哥的称呼。
他的声音充满痛苦、渴望,和一种近乎呓语的深情。
晚宁抵抗不过,一直哭着,小鹿般悲鸣。
药效中的致幻成分开始发挥作用,他似乎看到了多年前那个明媚无忧的女孩,又似乎看到了此刻在他身下绝望挣扎的影子,两重影像在他混乱的意识中重叠交错。
“别哭……阿宁……不要哭……”
他动作稍缓,滚烫手指颤抖抚上她布满泪痕的脸颊,带着一种奇异的、破碎的温柔。
晚宁被江凌聿这样子吓得毛骨悚然,她从未见过他如此混乱和脆弱的状态,除了……他第一次闯进她房间那次。
她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只剩下无声的泪水汹涌落下,像一只失去灵魂的破布娃娃,任由他予取予求。
仿佛有几世纪漫长,车内的暴风雨终于渐渐平息。
江凌聿粗重的喘息声渐渐平稳,欲望似乎随着体力的巨大消耗而暂时退潮,理智艰难回笼了一部分。
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衣不蔽体,泪痕斑驳,眼神空洞无物。
他猛得从晚宁身上起来,动作间扯动了伤口,疼痛的同时,更多的是懊恼、暴怒和对自己的厌恶。
晚宁一动没动,她已彻底没了力气,连哭都没了声音。
江凌聿扯过座位后方自己的一件外套,将晚宁赤裸颤抖的身体紧紧裹住,动作又急,又带着小心翼翼。
整理好自己,江凌聿按下车窗,对着外面喊道:“陈峯”!
陈峯立刻掐灭烟头,丢在面前堆得小山一样的烟蒂上,迅速上车。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后座狼藉的景象,只是沉默升起后排挡板,向锦苑进发。
回程的路上,死寂再次笼罩。
被隔绝的空间里清晰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情绪的气息和无声的绝望。
江凌聿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眉头紧锁。
手臂伤口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虚弱感阵阵袭来,更让他煎熬的是体内那并未完全消散的药力,潜伏的岩浆般,随时可能喷发。
他抠着伤口,死死压制着,连呼吸都带着灼痛。
偶尔,他能听到身旁传来细微压抑的啜泣声,针锋一样扎在他混乱的神经上,让他烦躁,刺痛。
他忍不住侧过头看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的苍白,长长的睫毛湿漉漉粘在一起,眼睛肿得像核桃,似乎在看着某处,又好像没在看。
“唔……”他又痛苦地低吟一声,不是因为伤口,而是体内再次汹涌翻腾的热浪。
他赶快别开脸,不看她,手指用力抠进伤口里。
他喘息着,靠着这自虐带来的清明,不断提醒自己:疼死也不能再碰她!
车子终于驶入锦苑。
陈峯停稳车,迅速下车,绕到后座打开车门,他没有看向里面,只是低声告诉江凌聿,“家庭医生还有半个小时左右能到。”
江凌聿咬着牙,率先下了车。
晚宁裹紧了身上那件他的外套,像躲避瘟疫一样,低着头,看也不看他一眼,踉跄着从车里钻出来。
她的腿还在发软,每走一步都牵扯着隐秘的疼痛。她一手抓紧外套的领口,一手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走上楼。
看着那疏离又决绝的背影,江凌聿只觉得一股更深的暴戾和烦躁直冲脑门,他转身冲向一楼的客用浴室。
他冲到淋浴喷头下,甚至来不及脱掉那身沾满血迹和污秽的浴袍,直接拧开了冷水开关。
冰冷的水流冲击着他滚烫的皮肤,激得他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