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在这里？”

话一出口，他便怔在原地，转脸看向她时，眼里已带上几分慌乱，急忙道：“抱歉啊，阿栀，我没说你……”

花栀递水果的手停在半空，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这几天蒋辞总是这样，前一秒还温声细语，下一秒就会突然暴躁，陌生得让她心慌。

可她看着他眼下的乌青，又默默把那点不适压了下去。

他太累了，压力那么大，抱怨几句也正常。

她把果盘放在桌角，转身靠在书桌边，目光落在自己光裸的脚上。

谢承寒刚刚发来的短信还在手机里，那句“你的脚很漂亮”变态的话，让她不知道说什么。

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些？因为她无意间展露的这点“美”，才引来那样的纠缠？

如果自己普通一点，再普通一点，是不是就不会被谢承寒盯上，蒋辞也不用跟着受这份无形的压力？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如涨潮般漫过心头，紧紧攫住了她，让她窒息。

“蒋辞，”她的声音轻轻响起，带着明显的颤音，“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吧。”

蒋辞猛地抬眼，眸子里满是难以置信的错愕：“你说什么？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花栀避开他的目光，“没有为什么，就是觉得……我们最近都太累了。”

她不敢说谢承寒的威胁，不敢说自己心里的煎熬，只能用笨拙的理由推开他，“蒋辞，旗袍店的生意不好做，我近来要出去一段时间，独处，好好思考一下旗袍店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