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栀走入旋转门,冷气裹着雪松香水味直扑过来。

谢承寒的秘书迎上来:“谢总在等你。”

电梯往上升,镜面里映出她的样子: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贴在颈侧,衬得侧脸线条柔和又清丽。

她今天穿的是常服。身上是件米白色针织开衫,下面配着浅杏色及膝半身裙,脚下一双裸色低跟鞋。

够漂亮,也典雅。可她指尖发紧,把原本挺括的裙摆揪出了几道褶子。

总裁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谢承寒正在看文件,听见脚步声却不抬头:“花小姐不是说死也不求我?”

“为什么断我活路?商户、房东、投资人……”花栀声音发颤,“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谢承寒扯松领带逼近,西装革履的压迫感几乎要碾碎她:“得罪?”

他指尖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那一日在旗袍店见你穿着玉白色旗袍,眉眼如画,我就没忘。”

花栀下意识后退,他却往前一步,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怅然:“我对你一见钟情,可你却那么绝情,不是吗?”

花栀偏开脸,声音带着紧绷的抗拒:“谢总,那天我……”

她不知道怎么说了,于是深吸一口气,避开他的目光,“我有男朋友,我们感情很好,很快就会结婚了。”

末了,她补充,“如果没有意外的话。”

而这个最大的意外就是谢承寒,花栀越想越委屈,眼泪不受控地滚落。

花栀挥开他的手,后背抵上办公桌边缘退无可退。

谢承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突然笑了,“哭啊,继续哭。”

他用食指蘸起她脸颊的泪珠,慢慢地捻开,“真有意思,平时清高的旗袍美人,也会为了男人和破店掉眼泪。”

“你到底想怎样?”花栀声音发涩。

谢承寒笑,“我要你看着。”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桌面上,“看着你和蒋辞一无所有,明白我才能给你最好的。但……”

他呼吸气息扫过她颤抖的耳垂,“如果蒋辞愿意跪下来求我,或者你跟他分手,做我的金丝雀,兴许我会赏你们一条活路。”

花栀挣脱开,神情带着震惊与无奈。

谢承寒倚在桌沿抱臂冷笑,“记住,花小姐。”

他慢条斯理地说,“明天这个时候,我要看到你带着歉意来道歉,穿着你最漂亮的旗袍。”

……

出租屋的凌晨三点,万籁俱寂,唯有台灯还亮着,灯光在天花板上晕开一圈朦胧的光晕。

花栀和蒋辞前几天搬家了,但是是一处老破小。

房主实在是缺钱,所以租给了他们。

蒋辞父母都是退休工人,家里现在还在租房,而花栀的家境要好很多,但是家里住的也是小户型。

再加上,她并不想留蒋辞一个人,所以还是选择了租房而非和父母一起住。

花栀赤足踩在光洁的木地板上,脚背线条纤细,脚趾圆润得像浸过温水的玉珠。

她正弯腰收拾沙发上的抱枕,丝绸裙摆扫过脚踝,留下轻痒的触感。

这双被谢承寒反复用视线亲吻的脚,此刻正安静地贴着微凉的地板,带着几分不自知的柔软。

“方案还得再改两版,甲方说逻辑不够顺。”蒋辞的声音从书桌前传来,他对着电脑揉了揉眉心,台灯暖光勾勒出他疲惫的侧脸。

花栀直起身,端着刚切好的水果走过去,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累不累?都熬到后半夜了,要不先睡会儿?”

蒋辞头也没抬,敲击键盘的手指猛地顿了顿,语气突然带上点火气:“累有什么用?不改完下周项目就黄了!你以为我愿意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