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翻杂志，闻言抬了抬眼：“挺好的。”

他又拿起另一份方案：“甜品台想做成长条形的，摆些马卡龙和水果塔，旁边放个小型喷泉，拍照会好看。”

“嗯。”花栀应了一声，目光重新落回杂志上。

谢承寒的手顿在半空，他看着花栀，她的侧脸在灯光下很柔和，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他慢慢把方案收起来，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桌上：“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还好。”花栀合上书，站起身，“我去倒杯水。”

她走过长桌时，瞥见上面散落的几张卡片，是谢承寒手写的宾客名单，字迹工整，连座位分区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确实准备得很妥当，妥当成一场与她关联不大的盛大仪式。

花栀倒了水回来，见谢承寒还坐在桌前，指尖在名单上轻轻点着，没再说话。她走过去，把水杯放在他手边：“早点休息。”

他抬起头，眼里的光比平时暗了些：“你是不是不想办这场婚礼？”

花栀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没直接回答：“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麻烦。”

“对你来说，是麻烦吗？”他问。

她沉默了几秒，避开他的视线：“我不是这个意思。”

谢承寒没再追问，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的温度似乎没暖热他的指尖。他站起身：“方案先这样定了，你要是有想改的地方，随时告诉我。”

“好。”花栀说。

他转身往书房走，脚步比平时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