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不时地走动着,唯有南宫妙玉一人伫立于房间之门前,倒似是有些畏惧寒冷一般,良缘也是手提着一个小小的火炭笼子,将自家主子的双手放置于其上烘烤着。

“玉姬这般说话又是如何呢?哪里是献丑,要知晓,本宫可是做不出这般东西。”

一阵唏嘘之声过后,顺妃南宫妙月才是说了一句,眉目之间尽为赞扬之意,果真是姐妹,这时候定然是要相互协助了呢!

“玉姬可真是心灵手巧,不过,大冬天的,这些白雪可是多冷啊,这些东西,若是要瞧,便是交于下人就好了!”

谁也未料娴贵嫔林婉柔会姗姗来迟,身旁的宫婢春芽同样是撑一把绘点点梅花油纸伞,主仆二人皆是趾高气扬,林婉柔话语之中还携着一丝隐隐的讽刺之意,但实则众人都已明了。

“娴贵嫔所言极是,不过妙玉仅仅为兴致来了罢了,否则,又岂会亲自动手做这些呢?”

南宫妙玉稍稍瞥过一眼林婉柔的神色,便是淡淡地笑着,这番状况之下,倒是有种林婉柔刻意贬低南宫妙玉的意思了。

林婉柔经过多日一思量,且昨日赵湘还派若瑶前来延华殿中探望,自然是决定了要偏向赵湘一边,南宫妙月从一定程度之上,也是她的仇敌。

有赵湘湘公主的身份在,她定然是可以压制南宫妙月以及冉如胭二人,况且,她殿中,可还有一个身怀龙嗣的卫清歌添彩。

冉如胭瞧着林婉柔与南宫妙玉一时之间对峙的尴尬场景,也是明白了她们关系的转变,心中也是稍稍松了口气。

只要她再获得赵湘的信任,绊倒南宫妙月指日可待。

“如胭见过娴贵嫔,贵嫔万福。”

见冉如胭请了安,其他怔愣原地的妃嫔才纷纷行礼道,而娴贵嫔林婉柔却是谁也没理,便是直接迈步行至南宫妙月身旁。

“顺妃娘娘也是好兴致呢?这么晚了,也是不怕感染了风寒,本宫倒是觉得这院子寒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进了冷宫呢?呵呵。”

林婉柔以绢帕遮掩着红唇,一声轻笑过后,空气愈发是冰冻了起来。

“这不是为了堆积白雪才是冷了些吗?本宫倒是不觉有何寒的,是娴贵嫔身子弱了,还是衣衫不够难以抵御寒冷呢?明个儿本宫令储物库再给娴贵嫔取下几件上好的蚕丝棉衣。”

南宫妙月美眸一嗔,假意有些随意地说道,话语之中便是皆为嘲讽林婉柔的意思。

林婉柔听此只得缄默,浅浅一笑不再言语,但是行于各冰雪之景之时,眉目之中尽是轻蔑之意。

南宫妙玉见此也是微微不喜,但是众妃嫔皆是在这儿了,总不能够刻意表达对娴贵嫔林婉柔的不满,以免节外生枝,便是就此忍了。

林婉柔,今日你给的屈辱,来日,必然要你加倍承受。

一道精光忽地从南宫妙玉眸底而过,被冉如胭捕捉个正着,冉如胭稍稍敛眉,假意未知,对上南宫妙玉的眸子中尽为懵懂。

天空不知何时又开始悠悠然飘落了小雪,待众人注意之时,发髻之上便是已然沾上了些许,仔细瞧来也是玲珑可爱些。

“对了,这等美景,为何陛下未曾过来瞧瞧呢?若是瞧见了,定是觉得玉姬愈发贤良呢!”

更衣徐佳期见众人略是僵持,便是上前几步呆呆地问着顺妃娘娘,瞥过南宫妙玉之时,眉眼之中甚至多了些邀宠的意味。

“本宫也是不知晓,陛下去哪儿,本宫又是如何能够揣测呢?你这小丫头,琢磨的东西倒是不少呢!”

南宫妙月似是开玩笑地轻叩了徐佳期的玉额,实则眉眼之中充满了寒意,她也知晓定然是有妃嫔这般说道,竟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更衣,且她仿佛还以为自个儿在替南宫妙玉说话,却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