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宫婢良缘言,小院之中便是玉姬所布置的雪景,待会儿,便是才让我们进去,也真是的,大晚上的,居然让我们在外面儿候着,也是不知晓玉姬怎么想的……”

后面几句话语已然是成了呢喃,却是人人都听见了,众人对南宫妙玉的不满之意便是愈发深了。

“好了,吴更衣,这是在说什么呢?玉姬自然是有自个儿的打算。”

冉如胭上前几步说道,扫视了一下已然到了的众位妃嫔,除却起酥殿的更衣们,便是良人段莺莺了,南宫妙月同样是不见踪影。

一堵高墙将南宫妙玉小院之中的模样尽数遮掩,冉如胭也是不知这南宫妙玉是在搞什么鬼,却又不可直接进去瞧瞧,倒是待会儿要随机应变的好。

“妾等见过顺妃娘娘,娘娘万福。”

正当冉如胭失神之际,众位妃嫔便是行礼请安,而冉如胭转身之时,南宫妙月已然是到了跟前,一时之间,倒是请安也不是,不请也不是。

“珍贵姬,怎地好久不见,竟是连本宫都不认识了吗?”

纵然是无雪之夜,吉祥依旧在南宫妙月身旁撑起了一把绘墨兰图案的油纸伞,主仆二人双双衣着精致,倒不愧是延华殿的主位了。

南宫妙月头顶百合髻,身披纯白色上好狐裘斗篷,内衬嫩色对襟长袄裙,厚实却又精致的皮毛将雪白的脖颈包裹,愈发将粉嫩脸颊突显。

“自然不是,不过是被顺妃的模样惊艳了,一时之间竟是忘了请安呢!还望顺妃娘娘恕如胭无罪,顺妃娘娘万福。”

冉如胭恭谨地行礼,眉眼之中好似依旧在怔愣一般,而她自然也是知晓,自个儿这般一说,这南宫妙月也是不可过分言语了。

果然,南宫妙月听到然儒雅你这般回答之后便是微微勾唇,自以为是冉如胭前来阿谀奉承于她,即便是不是,这一刻能够瞧见冉如胭俯首称臣,她心中也是满足至极。

“珍贵姬这又是何话呢?难不成本宫还要因此治你一个不敬之罪?没事啦!都是自家姐妹。”

“静贵人今个儿穿得这么少,可是不觉得凉吗?”

南宫妙月一句敷衍过后便是将视线转向了上官镜的身子,瞥见那裸露的脖颈,不禁是一阵唏嘘道。

“回禀顺妃,上官镜并不觉得有何凉的,上官镜所垂挂的玉佩是上好的暖玉,虽是一块,却是将全身就暖了呢!若是顺妃喜爱,来日上官镜自然是赠你一块。”

上官镜瞧着南宫妙月那等嚣张跋扈的模样便是稍稍敛眉,但是南宫妙月双眼之中挑衅的火焰愈盛,她心中便是同样想讽刺一番。

不就是嘲讽我穿得少嘛?我这就说你一阵孤陋寡闻,呵呵,看谁怕谁呢?

“原来如此,暖玉而已,本宫方才可是一下子没有想到,吉祥,本宫那梳妆案中好似有好多吧?”

南宫妙月似是随意地一瞥眼,便是瞧着自家宫婢吉祥,缓缓启唇问道,言语之中也是有着警告的意思。

“回禀顺妃,若是吉祥没有记错的话,应当是有四块,且大小与静贵人这一块,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还不算暖玉镯子。”

吉祥也是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自然是要给足了主子面子。

果真,上官镜一听吉祥这般说道便是脸色一白,冉如胭稍稍瞥过,也是明白这上官镜应当是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顺妃娘娘,静贵人梳妆案中也有好多呢!这不过是最小的一块,当初老爷……”

上官云一点儿也瞧不惯南宫妙月贴身宫婢吉祥所说的话语,便是上前一步争辩道,可是话还未完,便是一下子被上官镜扯了扯衣袖,示意莫要再言语了,她才是隐下了唇齿之间的话语。

“顺妃娘娘,上官镜教导宫婢无方,还望顺妃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