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向南宫妙玉身上引火。
“徐更衣可是说笑了,妙玉也没有专门吸引陛下的意思,若是有,妙玉直接前往御书房唤陛下一声,岂不是更省力吗?哈哈!”
南宫妙玉浅浅笑着开口,良缘上前小心翼翼地扶着,这会儿才是一步一步迈下阶梯。
“玉姬所言极是,不过,佳期不过是替玉姬惋惜呢!”
徐佳期好似也瞧出了一丝不妥,便是仓皇改口,对上南宫妙玉的眼神,只觉背脊愈发凉了。
“这等美景,令众位姐妹瞧了也是值当了,佳期妹妹若是这般说了,姐妹们心中可是要不开心了呢!”
南宫妙玉也是一张巧嘴,直直将徐佳期说得额上都是冒了虚汗,林婉柔则是在一旁瞧着她们对话,便是有种隔岸观火的意思。
“好了好了,姐妹们若是不喜,便可直接说道,若是喜欢,便是多看一会儿,话多了,在这小院之中,或是更冷了呢!便不是我这是不是冷宫,倒是你们的身子啊!恐怕是要感染风寒了!”
南宫妙玉似笑非笑地瞥过林婉柔一眼,好似这一番话语皆是同她而讲,而瞧着冉如胭淡然的目光之时,眉头则是稍稍锁了起来,令人不知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劳烦玉姬牵挂了,不过,这白雪已然落下, 想必待会儿或是愈发大了,本宫还是觉得众位妹妹们暂且回去吧,若是想看,明日再过来便是,是吧,玉姬?”
林婉柔挑着自个儿的缀血珊瑚朱色尾甲,丝毫没有抬首同南宫妙玉言语,眉眼之中仍旧轻蔑不减。
一个小小的庶女,一个小小的玉姬,难道,还要奢望像你那嫡姐姐一样吗?
真是笑话!
“娴贵嫔所言甚是,不知诸位妃嫔如何觉得,顺妃姐姐如何觉得呢?”
南宫妙玉依旧不时地瞥过圆拱石门,只是,依旧没有任何人的踪影而过罢了。
“依娴贵嫔所言,妹妹们还是先行回去吧,免得受了风寒,玉姬妹妹也是辛苦了,明个儿本宫令储物库给你取些香碳过来,今个儿便是好生歇着吧!”
细细呢喃之声自南宫妙月红唇之中而出,话罢,南宫妙月便是莲步微移,众妃嫔知晓了她的心思,便是同样离去。
“玉姬恭送各位姐妹们,姐妹们回去可是要喝碗姜汤再行歇息呢!”
南宫妙玉清丽的声音越过圆拱石门,直接充斥着众人的耳朵之中,令人说不清是厌恶还是欢喜。
“静贵人,本宫曾记得你的身子骨也是较弱的,怎地大晚上的还是要来到这延华殿中呢?你若是在起酥殿中好生歇着,玉姬也是不会怪你的呢!”
果真,南宫妙月方才一同怨气难平,目光瞥过敛眉而行的上官镜,便是咄咄而语,脚步未停,却是令众人心头一惊,人人都是知晓这顺妃应当是要将火发泄于静贵人之身了,但是大多妃嫔皆是不知上官镜的身份,自然以为南宫妙月随意找了个软柿子捏,好似还是曾经认识的一个软柿子。
“回禀顺妃娘娘,玉姬亲手所做上官镜自然是要瞧瞧,从前在兴平侯府,上官镜只知玉姬性格较为内向,如今见来,却是与传言毫不相符呢?总归是变化了太多,如今,上官镜的身子已然好了很多了,劳烦顺妃娘娘牵挂于心了!”
上官镜眼见挣脱不了南宫妙月的言语束缚,便是索性迎了上去,也是明白南宫妙月应当是会顾忌她上官家大小姐的身份,便是隐晦而语。
“也是,你我不见已然好些年数了吧,本宫倒是差点忘了,只不过,你如今仅仅为一个贵人,实在令本宫觉得可惜,曾经你我的关系也是好得紧,他日我向皇后娘娘说一声,或是能够提一提你的位分。”
悠悠的话语似是在关心上官镜,可实际上,不过是另一番嘲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