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珠略是亲昵地上前挽住了南宫妙月的玉臂,一脸讪讪之意立即令南宫妙月明白了她所言的意思。

“既然是如此,秀珠妹妹便是说上一番,若是这个偏方对本宫身子有着帮助,本宫必然是加以赏赐!”

南宫妙月轻轻抚着尾甲之上缀着的血珊瑚,稍是敛下了一些傲然之气,但仍是不减凌然。

“秀珠倒是以为,南宫贵人与顺贵嫔自出一脉,她的身份虽是不如娘娘娇贵,但同样是来自于兴平侯,若是她得了恩宠,娘娘哪有不得的道理?不知娘娘如何觉得呢?”

待余秀珠一番点拨,南宫妙月才是从自己的死脑筋之中缓缓走了出来。

的确,是她吃醋过头了,南宫妙玉是她一手推上的高位,如今南宫妙玉再次得势,她应当是能够乘机同样攀上高位。

若是能够自这些机会之中得一个子嗣,倒是南宫妙月最为希望的了。

从前所饮下的规避子嗣的汤药已然是伤了南宫妙月的身体,若非是兴平侯暗自将滋补之药送入宫中,想必不论她如何争宠都是没了作用的了。

且当下被特殊药材调理了身子,南宫妙月即便是再喝下规避子嗣的汤药也是没了作用,可是当下,她倒是有些担忧自家父亲同样会是将这种药材交托于南宫妙玉,当下南宫妙玉如此恩宠,若是这般,怀上子嗣的机会愈发是大了。

微微皱眉之间,余秀珠不知南宫妙月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为是她的计谋不被恩宠,便是一下子变了脸面。

“若是秀珠说错什么,顺贵嫔指出便是,是秀珠考虑不妥,还望顺贵嫔恕罪!”

余秀珠匆忙之中伏于南宫妙月贵妃榻前,慌忙认罪,却是意外地被起身的南宫妙月扶起了手腕,方是松下了绷紧的神经。

“无事,对于这件事儿,你倒是思虑得十分周详,如意,将本宫的那串珍珠耳坠取出来,赏赐于余贵人!”

南宫妙月轻轻而语,虽是淡然模样,但是言语之中已然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余秀珠已然是明白,便是缓缓起身,顺势接过吉祥的双手,将南宫妙月稳稳扶住,双人便是愈发亲昵。

“多谢顺贵嫔,秀珠不过是说一剂偏方罢了,倒是顺贵嫔自个儿心中明白,秀珠不过是随意说说罢了!”

余秀珠浅浅勾唇,将眉眼之中的狡黠悄然隐下。

她明白,只有自己在这种时候帮助南宫妙月走上恩宠之路,她在南宫妙月心中才是有着一定的位置,而非是一直落于下风,一味地被困于原地,父亲也能够因兴平侯的照拂而改变仕途。

“倒是秀珠妹妹有心了,其他个妃嫔,一个个都是些隔岸观火之人,若非火势到了自己身上,倒是一点儿也不关切,平日里倒是贵嫔长贵嫔短,说什么也是不如秀珠妹妹的!”

南宫妙月虽是知晓余秀珠应当同样是为了自个儿的前程,但是她至少能够将筹码压于自己之身,倒也是她所欣赏,心中不免对余秀珠变了些许想法,似是愈发重视这一枚原本以为是可有可无的棋子。

如意于内间之中摸索一番,才是自梳妆案首个鎏金漆木匣子之中找到了那两串珍珠耳坠,小心翼翼地连同匣子一起捧了过来。

“顺贵嫔,这可是稀罕之物,秀珠如何受得起?”

本以为只是两颗圆润珍珠耳坠,余秀珠却是怎么也没有料到,匣子之中的耳坠精致被镂空雕琢,本就是小小细珠,却是每一颗的图样都是不同的,而且又是不失了珍珠的光泽,随便怎么瞧来,都是价值连城之物。

“顺贵嫔,这可是兴平侯……”

如意吞吞吐吐的话未完,顺贵嫔南宫妙月便是微微摆手,似是随意地说道,却又同样是略微凝重了神色。

余秀珠自然是明白了这一对耳坠子应当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