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锦绣到御花园中取了些许露水,却得知陛下于昨日宴会之上赠了南宫贵人一袭羽衣霓裳和好多好多首饰呢!珍姬是否还记得陛下曾经赠予冉氏一族的血珊瑚?锦绣这才知晓,陛下同样也赠了她一小盆,虽是没有当初的贵重,但是此中的意思,明眼人都是知晓了!”

锦绣应当还是第一次如此迅速地说完这些,便是能够显露出当下的她心情是如何郁闷。

当然,这些全在冉如胭意料之中,因而即便锦绣与她说道,她仍旧是不为所动。

“珍姬,你……唉……也罢,珍姬一切事情都是有自己的想法!”

锦翠听此已然是睁大了双眸,但转头瞥过冉如胭淡然的脸色,便是知道她们说得再多也是没有什么作用了。

“我早就说过,况且,恩宠不一定是好事。”

冉如胭仍是记得上一世南宫妙玉因为此时生辰宴会盛宠,然而她却一时跌落谷底的事情,若是一切发展得于曾经出入不大,再过几日,便是她自云端坠下的日子。

且一切根本不需要冉如胭亲自动手,这后宫之中,觊觎恩宠的妃嫔可是多得是呢!

“珍姬,而且锦绣同样瞧见段良人一早去了延华殿中,不知是否是前去攀了高枝!”

锦绣微微撇嘴,尽为不喜地说道。

哦?

冉如胭暗自琢磨,此刻南宫妙玉受了恩宠,第一个上前的不是应当是余秀珠么?

怎地转变成了段莺莺……

莫不是段莺莺背后的主子授意如此?还是他们已然是达成了同盟……

如此想来,冉如胭倒是想到了一个极为坏的结果,若是两方联手,想必她一人定然是难以把控,那么,她是该前去会会长安殿主子了!

娴贵嫔林婉柔的性子自然已经被她摸透,如今,林婉柔倒是可以作为一颗最为完美的棋子。

“珍姬,你在思索什么?”

锦翠轻声而问,却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得讪讪而退下。

延华殿中,虽是夏意已至,仍旧是透爽处处。

一列宫人刚是井然有序地退出南宫妙玉房中,段莺莺便是携着其贴身宫婢文意前来拜会。

而南宫妙月早已在房间之中瞧见一切,虽是有些慵懒地躺于贵妃榻上,却是已然小手握得生紧。

如此庶女,当下却是骑到了她的头上,如何叫她不气?

而且昨个儿兴平侯已然交代,让她更为推捧南宫妙玉,好似根本没有人顾过她一个嫡女分毫!

“顺贵嫔,别是想太多了,何必因为这些气坏了身子?”

吉祥轻轻地捶着南宫妙月瘦削的双肩,而如意则是两指捏起一颗颗已然去皮去核的龙眼,缓缓置入她的红唇之中。

“什么叫想太多?如今事态不就是这般吗?那个庶女得了恩宠,倒是人人都去奉承她了,谁还知晓这延华殿的主位是顺贵嫔?”

不免自嘲一声,南宫妙月恍然咬了下唇,柔嫩的唇瓣一下子便是苍白了起来,待她反应过来,已然是失了知觉。

“顺贵嫔,妾秀珠前来请安!”

忽地一声而过,南宫妙月似是有些不太相信,如今时候,余秀珠不是应该早已是攀上了南宫妙玉的高枝吗?

怎地还顾得上她呢?

“进来吧!”

沉重了声音,南宫妙月缓缓闭上了双眸,依旧是略是不屑地瞧着进来的余秀珠。

而余秀珠仿佛故意敛了锋芒,一身青花衣衫不说,更是坠珠银钗加髻,丝毫不像从前那般花枝招展。

“妾秀珠给顺贵嫔请安。”

“起来吧。今日来不知所为何事呢?本宫最近倒是忙得很……”

南宫妙月斜睨,见余秀珠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