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鹤轩也在此时跳下了马车,面露悲痛之色:“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玉佩,看来并不在马车内。”

“容公子莫要着急,荷月再派人找找。”风荷月故作关心道。

而容鹤轩却摇了摇头:“算了,不过一块玉佩而已,丢了也就丢了吧。”说罢,便向风荷月抱了抱拳:“今日有劳郡主了,在下还有事要处理,先行一步,就不叨扰郡主休息了。”

“容公子不多坐一会吗?”风荷月还想多留容鹤轩一会儿,但容鹤轩却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此时已匆匆向门口走去,风荷月一咬牙,心里有些不甘,这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走了,当真不把她放在眼里吗?

想到这里,她的面上突然多了一抹狠厉的笑容,好啊,你这么对我,我便拿那个简悠筠出气,回去便在她的脸上好好伺候伺候,看一个没了容貌的女子还怎么勾住男人的心。

风荷月正要抬步往关简悠筠的屋子走去,一个婢女突然匆匆忙忙来报:“郡主,不好了,那个贱婢逃跑了!”

“什么?!”风荷月大怒,狠狠甩了来报的婢女一个耳光:“没用的东西,看个人都看不好。”她的眸光一冷,看着容鹤轩远去的方向,心下一动,好啊,原来是过来给我演戏来了,容鹤轩,本公主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竟然这么护着那个贱婢,那我也定让她死得很难看!

宫外,容少濂在阳光下负手而立,平日喜怒不言于色的他此刻却是微皱着眉头,一脸焦躁不安的模样,派进去的人已进去了好一会儿了,不知此时是否已经得手。

就在这时,河面上突然传来了动静,只见两人一桶朝着容少濂的方向游来。

心中的大石猛得落地,容少濂匆匆朝着来人的方向疾步而去,还不待两人上岸,自己先将木桶一把抬上了岸,急切地揭开了木桶的盖子。

桶里躺着的的确是那个人。

救出人的喜悦之感只维持了一瞬,目光在落到简悠筠苍白的面庞和指缝间骇人的血迹时,瞬间冷了脸,匆匆将女子从桶里抱出,容少濂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眸光里盈满了嗜血的光芒。

那两个太监打扮的人本想上前一步,但看到自己主上的模样,都生生打了个寒颤,站在原地竟丝毫不敢动弹,两人心中都是一凛,主上想必是动了杀意了,他们又同时偷偷瞥了眼容少濂怀中的女子,心道这女子和主上的关系定是非比寻常。

“你们先退下,今日之事务必要处理得干净利落。”容少濂突然冷冷开了口。

两人如获大赦,向容少濂的方向微一躬身,低声应了声:“是。”随即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此时,容少濂怀中的女子声音微弱地哼了一身,随即皱了皱眉,苍白的小脸痛苦地拧巴在了一起。

容少濂的心猛得一颤,抱着女子的手臂竟控住不住地颤抖起来,他迅速从怀中取出一颗药丸塞到简悠筠的口中,看着她咽下才微微舒开了眉头,抬手触上简悠筠紧皱的额头,眼眸中爬上了一抹血红,他要是再来晚一步会怎么样?只是这一会儿便把她折磨得这般生不如死的样子,那个风荷月根本是想要她的命!风荷月啊风荷月,恐怕我不能再由得你了!

将怀中的女子又抱紧了些,容少濂的眼睛危险地眯了一条缝。

“宏观。”容少濂低唤了一声。

只见不知从哪儿突然落下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跪在了容少濂面前:“少爷,有何吩咐。”

“二少爷今日有何动静?”

“刚刚安插在二少爷身边的线人来报,二少爷今日去了望鹤楼和一些世家子弟喝酒,自从二少爷被老爷冷落以来,他便几乎天天去望鹤楼。”宏观答道,容少濂为人心思缜密,即使如今的容烨颐对他已无威胁,但为防万一,依旧派去眼线留在容烨颐的身边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