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敢多看你一眼,我回去拧断他的脖子。”

“月月,等我回去。”

“等我回去,我要把你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

“我要让你身上,从里到外,从头发丝到脚趾头,全都是我的味道。”

“让你没力气下床,没力气去见任何不相干的人。”

“让你哭着求我。”

“让你知道,你男人是谁。”

他一口气写了三张纸。

写完最后一个字,手腕都在发抖。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信纸上,洇开了一小团墨迹。

他看着那些字。

那些赤裸的,凶狠的,不讲道理的字。

他仿佛能看到张月揽看到这封信时的样子。

她会脸红。

会骂他流氓。

会把信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

但她会一遍又一遍地看。

这就够了。

他要把自己的味道,透过这几张薄薄的纸,蛮横地,送到她身边去。

他要把那个姓温的酸腐文人留在她心里的那点影子,用自己这滚烫的欲望,烧得一干二净。

陆振华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胸口那股憋闷的邪火,总算找到了一个出口。

他把信纸仔细地折好,塞进一个信封里,用胶水封得严严实实。

第二天一早,他亲自把信交给了通讯员。

“加急。”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沙哑。

信,又颠簸了三天。

当它被送到张月揽手里的时候,信封的边角已经有些磨损了。

正是午后。

张月揽刚洗完衣服,正在院子里晾晒。

阳光很好,暖洋洋地洒在身上,驱散了深秋的寒意。

穿着绿色制服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在院门口喊了一声。

“张月揽同志的信!”

李雪从屋里探出头来。

“月月,你的信!”

张月揽擦了擦手,走了过去。

信封上,是陆振华那熟悉的,龙飞凤舞的字迹。

她的心,轻轻跳了一下。

“谢谢。”

她接过信,对邮递员笑了笑。

回到屋里,她关上门,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

她以为会是短短的几句报平安的话。

可从信封里抽出来的,是厚厚的三张纸。

张月揽愣了一下。

她展开信纸。

第一眼,看到那句“老子想你了”,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

这个男人怎么在信里也这么不正经。

她往下看。

越看,心跳得越快。

越看,脸颊越是烫得厉害,像要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