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过二十来年的地方,时念有那么一瞬间的坐立不安。

时安承好像明白她在怕什么,绕过车头,亲自拉开了车门,牵着她的手下车。

时安承牵着她一边往别墅里走,一边伤怀。

“妈妈走后,我们的家就不存在了,这些年我时常恨自己无用,要牺牲你的幸福才能……来帮哥哥看看,是不是跟从前的家一模一样。”

时念沉默的听着,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不知不觉的攥成了拳头,身体轻轻颤抖。

看着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大厅,她有一瞬的恍惚。

“我记得这里的布局,很早以前就改过了吧。”

她名义上的父亲,是把自己的第一段婚姻当成屈辱一般恨不得抹掉所有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