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然你始终没发现,故此我问上这么一句。”
温栖梧的嗓音似笑非笑:“别想着栽赃完就死。”
温栖梧施施然从木盆里起身,水花随之溅落在地板上。有一片花瓣猝不及防地甩了出来,被她赤足轻轻踩过去。
扯过腰带,她三五下将这姑娘捆了个结实,而后自顾自穿上里衣与外衫。她最后睨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侍子,叫进守在外间的、自己的亲信:
“审一下这人,看紧点。她齿间有毒,你们搜出来后再给她下巴安回去,别让她死了。”
外间有些乱,侍子们都诚惶诚恐地在园内跪成一团同一批进府的,当中出了内鬼,她们自然也难辞其咎。
温栖梧却觉得很没意思。她懒洋洋抱着胳膊站了会儿,抬手示意她们起来,只道:“无关紧要,切莫走漏风声。”
这一批侍子都是皇上赏的,倘或闹起来岂非和皇上做对么?
外人更是看了一出“君臣不合”的好戏,隐于暗处的罪魁祸首挑拨离间完却尽可全身而退。
离开京都八年,她早忘了尔珩我诈式的殚精竭虑是什么滋味。
也或许不是忘了,而是曾经远离漩涡,于是从未体验过。
雪还在不栖疲倦地下,屋顶上积了厚厚一层,小池塘上结着很薄的冰,上头停了四五只不怕冻的麻雀。
温栖梧忽然就觉得,这间院落有些令她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