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

“她末了又道,她待温将军是真心的,让朕莫要找温将军麻烦。可温将军于社稷有大功,朕定不会因此事对她有所芥蒂。难道在阿珩心中,朕便是这般不明事理之人么?”

国师蓦地起身,走至云初身边站着,片刻后抬手,替她将垂在脸侧的碎发拨至耳后。

云初没动,只是缓缓阖了一下眸子。她同长公主生得很像,只是一个五官凌厉,像是出鞘的剑;一个更为清俊,像是瑶台上的积雪。

国师垂下胳膊,说:“陛下是臣毕生所见最英明之人。”

云初闭上了眼,跳动的火舌将她脸侧映上了暖黄。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母皇与母妃都走得早,阿珩那时才两岁。是朕怕帝姬所的人怠慢她,将她养在身边,十余年眼睛都不敢眨。”

“便是朕有龌龊的非分之想,这也是非朕能控制的。”

“朕会害她么?朕与她血肉相连,打断骨头连着筋。”

“朕忍了十几年。人生又有几个十几年呢?朕原以为将心内那点不堪的觊觎藏得足够好,却不想她一直栖道。”

云初睁开眼,猛地拽住了国师的衣袖。一下头。

两行清泪从发红的眼眶里颤颤巍巍涌出来,又顺着脸颊悄然而下。

她同烛火一块儿发着抖,在窗户渗进来的寒风里低声说:

“阿璃,她一直栖道啊。”

温栖梧没立即接话,直到谢瑾在桌下的手风火轮似的火急火燎捅了她不下十回,她才慢吞吞说:“下官不爱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