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的手掌落在那里,都能感受到清晰的跳动。

“妈妈的肚子好可怜,”旦尔塔的声音略含笑意,“一抖一抖的。”

被欺负惨了,似乎正哭得颤颤巍巍地告状还是和欺负它的罪魁祸首告状。

说着,那滚烫的掌根还忍不住坏心眼地往下压一压,似乎在回味那被祂挑动起来的痉挛。

早已经浑身无力的阿舍尔眨了眨眼睛,一场激烈运动后的困意被重新点燃,只小腹处的痉挛略有明显,他蹭着旦尔塔的热乎的手掌,享受对方的按摩,声音又轻又哑,“……我困了。”

“好,妈妈睡吧。”

旦尔塔摸了摸青年汗湿的鬓角,自觉承担起收拾床上狼藉的工作,等一切整理好后,床上疲惫的妈妈早就陷入了深度睡眠,而旦尔塔也收敛着动作,只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角,将人抱在怀里,享受天亮之前的时间。

或许是因为怀里抱着自己渴望的伴侣,旦尔塔没坚持多久就睡着了,哪怕雄性虫族与梦境无缘,但那一刻祂由衷地知道自己睡得很沉。

后半夜的时间因为深度睡眠而过得很快,雄性虫族精力恢复速度很快,在即将天亮的时候,旦尔塔的意识回归,祂下意识伸手想要将自己的伴侣抱到怀里,却在摸空被子的那一瞬间立马警惕。

“妈妈……”

旦尔塔猛然坐了起来,原本躺着阿舍尔的位置空着,但在略下位置的被褥却隆起了一截。

空气里没有外人的气息,只有甜腻的,源自于虫母身上的香,因为一晚的睡眠而彻彻底底染在了被子上,令旦尔塔放下了那一瞬间的警惕和防备。

祂盯着大床中间的隆起看了片刻,起伏细微,凸显出了生命感的特质。

当被角被捏着缓缓拉开后,旦尔塔瞳孔猛缩,近乎凝结成一根细细的针尖。

卡在喉咙里的称呼顿了顿,最终在那一双铅灰色的眼睛睁开时,被旦尔塔给咽了回去。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