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冉和清露忙俯跪在地,李御看也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推门而入。
床幔半遮半掩,绫枝清瘦的侧影一半露出,一半被遮住,顺着伶仃的手腕看去,指尖仍攥着那破碎的玉蝴蝶。
李御有心略施惩戒,故意未曾理会绫枝任由她自生自灭,他在她身边已睡习惯,分开后已两夜未眠,今儿本想来听她亲口认错,却一眼瞧见那蜻蜓,李御登时冷笑,漠然从袖筒里拿出冰冷的铁链。
“是哪只手绣的?”李御捏住绫枝下巴,眸中冰冷如从未化过的积雪:“右手吧?”
绫枝尚在怔忡,铁链声一响,黝黑的铁链已牢牢扣住了她纤细手腕,绫枝愣愣的目光移动到手腕上,认出了这是什么东西,不可置信的望向李御,终是喃喃求饶道:“殿下,不要……不要……”
“这只手,也摸过蜻蜓吧?”李御捏着锁链,冷冷卡住绫枝左手腕:“孤说过,入了东宫,你的身体发肤皆归孤所有,既然手不老实,摸了脏东西,孤只好慢慢教你规矩”
话音一落,李御微微用力拽了把锁链,耻辱刺耳的链条声响起,绫枝身不由己,前半身趴俯在地上。
冰冷的地面让她猛地一颤,她什么都不顾,拼命的将身子往后扯,哭着摇头道:“殿下,不能……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被囚,被一次次羞辱,已是被折磨疯了,她以为那便是最深的噩梦,可未曾想到,真正的噩梦还未曾来临。
“不能?”不知何时下巴已被勾起,绫枝透过泪眼,只能望见李御居高临下的俯瞰她,随即臀上轻轻一痛:“你做了错事,孤为何不能教你规矩?嗯?”
响亮的一声抽打虽不痛,却甚是耻辱,绫枝两个手腕被李御吊在空中,连遮挡一下都做不到,她被迫跪在地上,全身颤抖着,任由夜风透过窗户,吹乱她散落在脸畔的发丝,绫枝喃喃道:“殿下,我知你恨我……得罪殿下,是民女之过,殿下,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从前还痴心妄想,能逃出深宫,重新过这一生……
太可笑了,除非一死,否则她永远逃不出此人亲手布下的地狱。
李御提着锁链,垂眸望着不住颤抖的绫枝,铁链粗糙,她纤细的手腕已印上了耻辱的红痕,李御很快移开眼眸。
他恨她吗?是恨的,甚至已经很久不曾有人,让他如此恨之入骨。
可他并不愿杀她,莫说杀她,就连看到她手腕上红痕,心里便一阵酸涩的沉痛。
“杀了你?孤已说过,你的身体发肤都是孤的,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李御攥紧锁链,将人拉到床畔,捏紧她下巴哼道:“孤是杀了你,放了你,还是这般锁着你在床上每夜幸你,都是孤一道旨意罢了,你倒敢来指教孤?!”
作者有话说:
这两天过年有点偷懒,而且有点卡文需要琢磨一下,抱歉了宝子们
第76章 疯癫
“杀了你?孤已说过, 你的身体发肤都是孤的,何时轮到你做主了?”李御攥紧锁链,将人拉到床畔, 捏紧她下巴哼道:“孤是杀了你, 放了你, 还是这般锁着你在床上每夜幸你, 都是孤一道旨意罢了,你倒敢来指教孤?!”
铁链哗啦啦作响,绫枝颤抖着瑟缩在床畔, 双手下意识护着胸口,唯恐李御又有何动作。
“今夜孤要宿在此处。”望着绫枝惊慌的模样,李御心头又弥漫起钝痛,恍然回忆起从前,那双甚是温婉明亮, 盈满信任的眸子,明明二人走到如今这地步, 是他一人所为, 可他却并无多少快意:“上来,陪孤。”
绫枝一动不动, 任凭李御褪了她的鞋袜,将她拥在怀中。
铁链一端被牢牢扣在绫枝手腕上, 一端被李御捏在手心, 稍一动作便哗啦作响, 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