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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御径直回到东宫后,大步流星赶去了绣楼,果不其然,绫枝纤细的背影背对着他,仍在绣架前不住忙碌。
绫枝低着头专注绣布,只看到绣布上的蜻蜓渐渐被阴影覆盖,抬眸,入目是李御冷如冰霜的脸。
她不由轻轻一颤。
“你倒是喜欢这蜻蜓,头上戴着不算,还要亲手绣。”李御抬手,冷冷将绫枝的蜻蜓发簪抽下,任凭她缎子般的墨发倏然垂下:“孤给了你那么多发簪,怎么未曾见你戴过?”
绫枝被反复折辱,对外界刺激已是渐渐迟钝,可在李御抽调她发簪的一瞬,她却倏然站起身,伸手要去抢回来:“别动它……”
“笑话!”李御捏着那玉蜻蜓冷哼一声,将人牢牢桎梏在胸前:“孤动得了你人,却不能动这发簪?”
李御一把将绫枝推到绣架前,手穿过她的发,恶狠狠道:“好好瞧瞧你绣的东西,飞鸟!蝴蝶!蜻蜓!怎么?还想飞出去?想离开孤?!”
他已经尽力在对她好了,他本已经打算不再和她彼此折磨,在东宫过相伴的日子。
可她又一次次狠狠欺骗了他,嘲弄了他。
绫枝沙哑着嗓音,一字一顿道:“和殿下无关。”
“和孤无关?”李御捏住她脖颈上下打量,半晌冷笑道:“也是,这蜻蜓,原是和陆郁有关。”
第75章 铁链
李御手上微微用力, 带动发丝,强迫绫枝半扬起脸。
“玉做绣架金丝做线。”李御一字一句冷声道:“以你的身份,这本是你几辈子都不该奢望的, 可孤尽数赏给了你。”
李御语气冷冷一顿:“可你却胆敢绣出这些东西来羞辱孤?”
李御望着那翩然若飞, 长翅招展的蜻蜓飞蝶, 心头怒意更炽。
他是储君, 多的是贵女奢望他的宠爱,可她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独占东宫, 却日夜绣这蜻蜓鸟蝶,又是想飞到何处,又是要飞去何人怀中?
况且这也是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对一个女子好,真心却一次次被彻底碾碎。
如此苦心孤诣地想要留住一个人,却于事无补, 岂不是奇耻大辱?
李御微微压低声音,让人觉得格外可怖:“孤处处给你脸面, 你就是这么对孤的?”
他捏住绫枝腰身, 将人一把推到绣架前冰冷责问:“人飞不出去,便惦记着想用针线飞?说!你想飞去何处啊?”
绫枝被摁在冷冰冰的绣架上, 腰肢和手腕被扭得生疼,李御阴冷的声音听到耳中, 心头和身子皆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绣楼四周的窗户紧闭, 不知何时, 在周遭侍奉的宫人都已退下,周遭静谧无声, 李御摁住绫枝后颈, 冷笑道:“孤本想把你当个知冷知热的人暖着, 如今看来倒是孤的错像你这般低贱之人,本配不得孤用心,你也只有三分颜色能入孤的眼,以后孤也不必怜你!”
李御一边说一边冷冷扯去绫枝衣裙,他心中如一团乱麻,从不知旁人的三言两语,竟能让自己这般怒火中烧,从前特意赏下的蜻蜓,如今围在这绣楼周遭,却无比刺目,如飞舞的火焰烧灼他的心。
他对绫枝的抗拒哀求置若罔闻,揭开她衣裙,i凶猛的将人俯身摁在绣架上,便要长驱直入,绫枝始终闷不吭声的承受,可这次却实在受不住,尖锐的痛意让她如同缺水的鱼般挣扎,李御只冷冷一笑,随手扯过一旁的霜月冷,将她纤细的手腕捆实在一处,说出了从前想说却未曾说的话:“孤瞧见便喜欢的东西,宁可化成粉末,也要留在孤身侧!”
李御又将绫枝的双足结结实实绑在绣架上,咬着牙掐住她的腰,绫枝只觉如同被人劈开了一般,颤抖着挣扎,绣布撑不住两人的重量,登时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