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你说我们想在京城做σσψ点生意怎么就这么难啊?”

我愁着一张脸,来来回回把布袋子里的钱数了好几遍,越数越叹气。

若要破局,恐怕只能远离京城了。

可一想到要离开两个孩子,隔着山高水远,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爹娘临终的时候我都未能在身边尽孝,这种骨肉分离的事情我是万万都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可眼下,我们又怎么在京城生活呢?

不说别的,这单身女子独自在外,总是招人惦记的。

这些日子,我们来回搬布匹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都看见了。

两个女子,再加上一院子值钱的货物,不惹眼才怪。

9.

那晚。

夜里正当酣睡的时候,有人翻墙进来。

两个大汉顺着墙根磨蹭到房门外,使劲推却推不开。

那贼也不恼,用随身的小刀一点一点地撬开里面的门栓。

老旧的门“吱”地一声打开。

两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低声窃语。

“这两个小娘子人长得漂亮,戒心倒是不怎么样。听我的,咱俩一人一个,谁都别抢。”

另一个点头,紧跟着就摸上了床。

做贼这件事,讲究快准狠。

黑漆漆的房间里连点光亮都没有,不知哪个先伸出了手。

“啊!”

“胡叫什么!真给咱们这行丢脸,闭嘴!”

另一个也伸手,又是一声惨叫。

“谁特么暗算老子?”

那床铺上,早被我们布置上满床刀刺。

藏在薄被下,此刻已将他们的手臂刺的鲜血连连。

慌乱中两人退后两步,惊得满地的鼠夹一个个接连合上。

两人一面惨叫,一面在屋子里疯狂上蹿下跳,半晌才慌不择路地从院子里翻出去。

待我跟小桃把烛火点着的时候,满地的鼠夹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那三分之二都被他们带走了。

至于怎么带走的,那我们就无法想象了。

“小、小姐,多亏我们提前做了准备,否则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想来以后也不敢有人随便打、打我们的主意了。”

小桃说话的时候嘴唇都哆里哆嗦的,举着木棍的手晃得跟筛子一样。

而我比她更厉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深夜的冷风里,我们两互看了一眼,然后就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不敢大声惊到外人,就只能咬着牙小心翼翼地哭出来。

不过她这话说的太早了。

再有闲杂人等闯入的时候都是后话。

10.

卖不掉布匹反遭贼,我干脆也不纠结这件事了。

我和小桃商量,既然做不得达官贵人的买卖,索性不如就做普通百姓的生意。

越低贱的越好,总不至于季执安可以一手遮天。

至少让京城中人人看到季执安是如何苛待前妻的,他才不好再对生意插手。

于是,京城最繁华的长街上,就出现了我们这个馄饨摊。

来往顾客不问贫富,只需两文钱便可以吃一碗热气腾腾的肉香馄饨。

价钱便宜又实惠,每日的顾客络绎不绝。

其中也不乏一些朝中官员的家眷来冷嘲热讽的。

就比如,季执安的宿敌曹大人的夫人和永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