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小心，”闻嘉裕累惨了，一手架着人，另一手拿着包，踉跄着把人送进屋，“到家了到家了，干什么喝这么多啊！”

贺肴是喝大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见了沙发身子就不受控的往那上头栽，然后在闻嘉裕一连串的诶诶声里终于趴了上去。

“真行，”闻嘉裕好不容易直起身子，一晃眼，看见了站在卧室门口的人，“阿砚？你回来了？”

沈砚随这才抬脚往外走，走到沙发后低头看了眼脸颊通红的醉鬼：“喝了多少？”

“几瓶红酒，今天聚餐，他不知道怎么了，一瓶接一瓶的灌，”闻嘉裕说完顿了顿，又道，“他生日你没回来，估计是想你了，人给你送回来，你照顾吧，我走了。”

“嗯，谢了。”

“客气，”闻嘉裕走了两步又停下来，“阿砚，”

沈砚随抬眼看去，听他说：“我有时候感觉他这么拼，好像并不是为了他自己......算了，我瞎说的，走了。”

闻嘉裕走后许久沈砚随都站在原地没动，隔着沙发背看着缩成一小团的人，直到他拱起背脊一副怎么睡都不舒服的架势，沈砚随才绕过去把人扶了起来。

被喂了些水，贺肴稍有清醒，他看了眼身边的人，而后默不作声的攀着他肩膀往他身上爬。

沈砚随帮着他跨坐到自己腿上，又等他靠在怀里缓了会才扶住他后背：“抱歉，回来晚了，给你补过生日好不好？”

“不好，”贺肴喃喃，“哪有那么多可以弥补的机会，过了就过了。”

果然是要哄的，沈砚随偏头亲他耳朵，再往下嗅了嗅他，而后抱着人起身往浴室去。

他将人放在洗漱台上，拧了毛巾帮他擦脸，贺肴乖乖的，双手抓着他胳膊，在温热的毛巾敷到脸上时，倾身将脸完全埋在了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