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模糊的时间范围,看来是不会很快回来了,贺肴思忖着说,“知道了,你们记得要按时吃饭。”
“会的,挂了。”
电话挂断许久唐弯才将手机放回口袋里,他回身推门走进病房,沈砚随还没醒过来,病床边坐着的是沈阔,沈阔身后一脸担忧的是裴英,唐弯视线从这二人身上扫过:“医生嘱咐让老板好好休息。”
沈阔嗯了一声:“你一个人也照顾不过来,阿砚不喜欢生人在,就让裴英留下跟你换班吧。”
“不用,我,”
沈阔将他看了会才起身:“裴英,把人照顾好。”
“沈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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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尤其慢,贺肴一整晚没什么困意,第二天很早就起了,窝在沙发里查新闻,新闻上对A9的报道不多,最新的还是月初时一次多方视察,看起来没什么异样,正入神时,敲门声响了响。
三楼租户搬走后,四楼那对小情侣也因为工作原因退了租,只剩二楼原说可能住不久的帕颂还住到现在。
贺肴开了门,看见门外端着一盘肉酱饼的帕颂也就没多意外:“你又来拯救我的味蕾了?”
帕颂点点头:“做多了一份,你吃吧。”
做多一次是失误,做多无数次可能这说辞就过不去了,贺肴无奈地接过来:“谢谢,你做的很好吃,但是下次不能再做多了,我帮你解决不了太多,也怕胖。”
帕颂还是点头,视线往屋里扫过一圈后退了一步:“那我回去了。”
“嗯。”
人走后,贺肴将肉酱饼送回了厨房,他没胃口,倒了杯水出来又将电脑抱在了怀里。
051
沈砚随从医院出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还是头疼的毛病,A9项目突然被叫停,处理完事情从东京回临海的当晚,人在车上昏了过去,唐弯反应很快,让司机径直开去医院才不至于耽误更多的治疗时间。
天晚,岚园中式的庭院里灯光四溢,楼上大落地窗内,唐弯正将食物往桌上摆,见老板洗完澡出来,又把药和水先送了过去。
沈砚随自然接过来,就着水把药吞了,杯子还给他:“东京那边回复了吗?”
“刚回复,邮件里说会尽快解除禁令。”
“你接着跟进吧。”沈砚随说着话在餐桌边落座。
“好,”唐弯犹豫着说,“沈部和裴英来过,沈部留裴英照顾您,但您醒过来前我劝他走了。”
沈砚随失笑:“你怎么劝的?”
“我说不想让您情况变严重,就赶紧离开。”
沈砚随点点头没搭话了,他吃饭跟吃药一样,机械性的动作,唐弯在他右手边,只将他看着。
默不作声的吃了会,他拿过碗舀了汤放到唐弯面前:“肴肴生日过了,回去又得闹别扭。”
唐弯回神:“不会的,他就是跟您撒撒娇。”
“礼物合适吗你觉得?”沈砚随想起来问,问完又补了句,“一个不够,再准备些别的吧。”
“够了的老板,订了大半年,没有比那更合适的了。”
沈砚随似乎不认同他的说法,边吃边思忖,最后还是说那订束花吧,白鹤芋。
两天后回魁北克,落地也是晚上。
白鹤芋摆在家门口没人查收,沈砚随弯腰将花抱起来,开了门进屋又些微愣了愣,电脑呈打开状扣在地毯上,屋子里乱的像是好些天没收拾过了。
贺肴不在,卧室里更古怪,被子在地上,桌上的书和资料被翻的横七竖八,画面很容易让人产生些不好的预感。
沈砚随撂下花束,掏出手机打电话,还没拨通身后客厅里就有了动静。